她的席子和?被褥恰好在被,瓦砾缝隙落下的雨打湿了。
因地势原因,整个?屋内只有这一块地是干的。
“啊,我的蚕丝褥!”
看清后,她俏脸垮下。
听师傅说是一只小猫妖,她很轻易就能收服,所以她本也没打算逗留多久,故而只带了一套喜欢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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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它吗?”身后的青年跪坐在她的身边,好似对她脸上的表情很有兴趣,直勾勾地盯着。
唐袅衣收起表情,严肃地点头:“没有它我会睡不着的。”
说罢,卷起裤腿,抱着头去抢救被雨淋湿的被褥。
季则尘望着她抱着湿漉漉的被褥,朝这边走来,眉心轻蹙,却?没有说什么?。
好在唐袅衣看出来这位,被妖物囚禁在此的公子是个?矜贵人,浑身干净得?连发丝都散发圣洁的柔光。
自觉没有将被褥抱过去,而是在淋不到雨的角落叠起湿漉漉的被子,结印照出火符,将被褥烘烤干,随后塞进储物袋中。
做这些事时,她总觉着有道视线停留在身上,原以为?是错觉,然?不经意转身发现真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
矜贵漂亮的凡人公子,应当是没有见过符咒罢。
在这种目光下,她第?一次感受到师兄师弟们每每回来说,那些凡人的崇拜目光是什么?感受了。
唐袅衣贫瘠的胸膛不自觉都挺起了。
季则尘转过目光,垂下的眼睫轻颤,回想方?才她结印的手指,细长如玉拈花。
也很好看。
更想做成傀儡了。
古怪的寒风吹来,唐袅衣瑟缩地抱臂,郁闷地搓了搓,望着外?面下得?淅沥沥的大雨,奇怪道:“昨日晴空万里,夜里还有那般大的圆月,今日竟然?说下雨就下雨。”
“嗯,这里的天一向如此。”季则尘压下冲动,抬起温慈的眼,望向外?面的大雨。
唐袅衣从储物袋中拿出木盆,刚放在中央接雨水,听见他的话眨了眨眼。
她记得?上山的时候,路况好像并不像下了许久雨的状态。
她转过头,看向他流畅的侧脸,问道:“你在这里很久了吗?”
季则尘看向她,仔细想了想,道:“不算太久,莫约三四日。”
唐袅衣诧异扬眉:“这么?久?”
不是说那妖物是个?贪嘴儿?的,每天都得?吃个?人,吃完了还坏心思的将骨头丢出去吓人吗?
他怎么?还没有死?
难道是那妖见他皮相生得?好,准备养着做性.奴?
在山门时她便听说外?面的妖,最喜欢抓生得?好看的凡人,养在身边当性.奴。
唐袅衣想到昨夜的梦,脸上表情微妙地产生了变化,看他的眼神越发怜悯。
季则尘留意到她眼神的变化,眼含疑惑地微倾头,乌黑似瀑雾的长发垂落,恰如堆鸦般逶迤在身后。
“不可以吗?”
唐袅衣见他清贵的面容,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散去,他如此冷静如何看都不似她所想的那般。
真是看话本看多了。
她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这妖物竟把你留着。”
说罢,又觉着此话还是有歧义,连忙解释道:“我是听山下的村民说,这小猫妖每日都要吃人,所以对你留在这里这么?久很诧异。”
季则尘莞尔:“不知,或许它是打算将我吞了,碍于旁的原因还没有下口呢?”
在他来前,的确是有一只刚化作人形的猫妖,总想着吞了他。
“这倒也是。”唐袅衣点点头,漆黑的杏眸纯粹地含着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