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谁知在水中浸泡许久脚下抽筋,站不稳跌下了池塘。

窒息感压迫而来,她求生欲很浓地挣扎着起来,幸好周围栽种了不少的细竹,轻而易举便能拉着爬上石板。

当她浑身湿漉漉,犹如落水的小狗般可怜地瘫在石板上喘息,浅塘清澈的水一波波地柔推在身上时,她察觉了不对劲。

唐袅衣头发湿润地贴在脸上,转过头,视线落在对面的水榭边架起的木板矮桥上。

如圣洁莲花高不可攀的青年,正坐在木桥边。

他并未穿靴,赤足脚尖轻点在水面,足面青筋与凸出的骨节清晰可见,肌肤白得不正常,雪花白的衣摆似矜持的被风吹动,夹杂着一股好闻的松雪香。

他坐在木板上,望向唐袅衣的方向,看起来似乎有种如同灵魂不在躯壳的虚假感。

刚才她落水险些起不来时,他一直都坐在那里,并没有要来搭救她的意思,只用慈悲的眼冷漠地看着她在水中挣扎。

如同欣赏一副绝迹的美画。

唐袅衣喉咙莫名有些发痒,偏头轻咳了一声,待再转头时坐在木板桥上的青年,已经凭空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