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只好让央王犯下,谁也帮不了的?错。

太子在原地站了许久,想起前不久少师告假前送来的?那封信,转身对身边的?宫人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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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陆朝央还未就寝,忽然收到了从东宫传来的?消息。

太子联合夏妃幽囚了皇帝。

最初看见此消息时,陆朝央眉心一蹙,心中升起怀疑。

在他的?记忆中,小太子懦弱得不堪大任,哪怕皇帝都重病在榻了,依旧不敢铤而走险,就怕将他惹怒了,发动宫变篡位。

现在竟然有?胆子将皇帝幽囚?

陆朝央本欲往宫中去一趟,但?往下看便明白了,为?何太子会忽然如此大胆。

原来皇帝另拟了一道旨意派人带出去,为?了保住皇位,小太子只能?一边囚着皇帝,一边派人去寻另外一道圣旨。

这道圣旨,他必须得先?一步太子得到。

陆朝央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转身去召集谋士,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与此同?时,季府的?澜园中,青年眉眼?温慈,身着宽松长袍跪坐在蒲垫上。

一旁的?太子语气不平,将今日?之事说给他。

听完太子的?话,季则尘温和道:“殿下不必着急。”

太子如何能?不着急,自从听闻皇帝说的?话,他如今夜不能?寐,所?以才趁夜前来季府。

“不知少师身体?可好些了,孤急需少师相助。”

太子的?话一落,对面的?青年忽然侧首,捂着胸口似想要吐。

但?他眼?尾都干呕得浮出红润,也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太子原本以为?少师是不想参与纷争,所?以才在此时告假,没?想到竟然真的?生病了。

缓解恶心后,季则尘眉眼?染上一股懒意,对太子淡笑,“殿下不必忧虑,臣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殿下到时候出面就好。”

太子闻言心中微松,对他自然是放心的?。

解决完积压心中的?担忧,太子想到方才他的?反常,遂关切地问?:“少师可是什么病?看起来颇为?严重,不如孤明日?派太医上府来诊脉?”

季则尘淡笑,摇头?:“无碍,只是最近试吃了些东西?,过段时日?就好了,不会影响殿下接下来的?事。”

听他如此说,太子心下稍定下来,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已渐晚,孤便不打扰少师了。”

太子深夜避开人群再度离去。

将太子送出去,季则尘再次回?去,推开阁楼的?门。

屋内的?夏妃正百无聊赖地挑剔案上供奉的?果子,在她前面挂的?是一幅眉目仁慈的?观音相。

听见身后的?声音,夏妃转过头?,目光在透白如一捧白雪的?青年的?周三上下打量。

季则尘忽视她的?打量,行至不远处的?蒲垫上坐下。

夏妃揪下葡萄咬在齿间,酸得她眯起眼?,随口问?道:“小太子送走了?”

季则尘颔首:“嗯。”

夏妃笑:“小孩子就是好骗,我在他面前演一场可怜的?戏,他就什么都信了,而且他还学?你,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和我说什么。”

夏妃顿了顿,调整嗓音,揉成少年的?声音:“孤的?王兄中,最敬重的?便是央王了,母妃,孤实在是无法抉择,孤下不去手,不如以后放他回?封地罢。”

“你瞧,刚和我说完,转头?就来找你,看怎么杀人于无形,啧啧。”

夏妃咂舌,像是疯癫的?戏子,笑得很愉悦。

相对她的?疯癫,对面的?青年冷静得如挂在墙上的?神佛。

季则尘望着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