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辜地耸肩,腔调郁闷,神色难言愉悦。

想?要陆朝央的命,那便自?行去取,又?与她何干,为何要抓她?

唐袅衣抿住下?唇,杏眸盯着他:“虽不知?你与他是什么恩怨,但你要陆朝央的命,抓我?也?没有用,只怕是抓错人了。”

雪昧无辜地叹息,摇头:“不算抓错人,就算杀不了陆朝央,还有一样东西,需要靠妹妹拿到。”

唐袅衣闻言眉心微蹙。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本来妹妹只需要好生替我?养着蛊,我?也?不用去找季则尘的,但我?本就只有两只蛊,给了妹妹一只,另外一只被季则尘吃了,现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说得无辜又?可怜,唐袅衣从?他话语中听出了个大概。

蛊。

原来他阴魂不散,是为了蛊。

她险些忘记了,他在借自?己的身养蛊。

雪昧觑她僵住的表情,似安慰般将人抱紧怀中:“别担心,好在现在有现成的药人喜欢妹妹。”

“本来借用妹妹的身子炼成药人,然后再来养蛊,但我?早已是后悔了,只要季则尘愿意?为了妹妹,成为我?的蛊人,我?自?然不会伤害妹妹的。”

明暗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神色难明:“毕竟……我?也?是真的喜欢妹妹,等我?身上的毒解除了,便能与妹妹永远在一起了。”

唐袅衣不解他心中所想?,道:“那你更抓错了人,你应该抓季则尘。”

雪昧摇头,“都说了,没有抓错人,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将你喂蛇。”

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抿唇,别回头。

许是看出她的委屈,雪昧大发慈悲,将她抱上膝盖,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下?唇,勉强好心与她解释:

“季则尘如今离不开你,他定然会寻来,只要他寻来我?就能囚了他,若是抓不住他,我?也?能用妹妹为诱饵,让他心甘情愿当我?的蛊人。”

唐袅衣躲过他的手,心中腹诽。

要季则尘,应该费尽心思去抓季则尘,抓她去,万一季则尘不同?意?,不就白忙活一场吗?

被她抗拒地躲开了,雪昧脸上并无怒意?,而是又?想?起了旁的事。

说来,这两人还是他撮合而成,如今想?来,他只觉当时冲动,不理智。

不过已经过去之事,现在再来懊恼也?无用。

雪昧低垂眉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微抿的朱唇,倏然璀璨展颜:“别觉得季则尘不会安心当我?的药人,其?实妹妹比我?想?象中的有用,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说着,他语气陡然一变,捏住她的脸颊,不屑道:“你与他夜夜夫妻,这恩情还不得还给我?,当个药人也?不亏,亏的可是我?,你本应该是我?的。”

听着他的疯言疯语,唐袅衣垂下?长睫,知?晓他的所有目的,不再搭理他,安静的由他抱在怀里。

要季则尘听话成为蛊人,还不如将她做成药人,再重新培养一只蛊要来得轻易。

眼下?她失踪了,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知?晓是被雪昧带走的。

逃不出雪昧,她暂且寄托至季则尘身上的蛊,希望看在蛊的份上,他不会放弃她。

接下?来的马车,一日都没有停过,一路沿着往南边行去。

雪昧嘴上虽是说不担心她逃走,但实际因为她身上每至午夜,便不受控制的蛊,非吵嚷着要见夫君。

本就听不得她唤别人夫君,一副爱入骨子的矫情样。

想?骗她,说他是她夫君,结果碰她一下?,她便哭得双眼长啼,又?打又?骂。

被闹烦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