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真话,但谷荷和顺子?这?些人显然不信。

顺子?在一旁帮腔:“唐姑娘,你是高手,给?我们露一手长长眼罢。”

一群人欢呼高喝。

唐袅衣拒绝不了他们的热情,捏着?条子?想,以前父亲是如何教?的。

似乎是……手旋转独楚,待独楚着?地?,以手中条子?抽之。

唐袅衣本以为也会和他们一样?难抽动,谁知?地?一抽便使之旋转,熟练得当真是从小玩到大。

这?些人研究许久,都没有?抽动独楚,唐袅衣一至便使独楚传出呜鸣声,长久不停。

谷荷得意笑道?:“看罢,我就说袅姐是高手,你们看,她的手法都和我们不同。”

顺子?看去,发现的确和汴京的人不同,赶紧蹲在地?上,一眼不眨地?仔细学。

唐袅衣也诧异自己?竟然还会独楚,抽玩了一会儿便放手了。

顺子?接过她手中的条子?,挠着?头?道?:“唐姑娘你也教?教?我们,刚才你这?手法罢,其实前不久送独楚的僧人教?过我们这?么玩,但是我们忘记了,好像就是你刚才的玩法。”

唐袅衣自然不藏着?,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浅笑晏晏地?道?:“你要这?般,身子?微微弯一点,力气不要太大了,虽然是石制,但……”

一群人围在她的身边,尖着?耳朵,目光全神贯注地?看顺子?。

顺子?在众人的眼中,紧张得手中渗出汗,按照唐袅衣在一旁指点的方法,对着?独楚抽去。

方法对了。

那?些人见顺子?都会了,一窝蜂地?前去要学,谷荷也跑上去争。

唐袅衣双手撑在膝上,眸含浅笑地?看着?他们玩。

这?些人越玩越起劲,唐袅衣靠在一旁,身子?被暖和的太阳晒着?,耳边是蝉鸣鸟叫声,渐渐泛起了春困。

她与谷荷说了一声回去休息。

谷荷和这?些人玩得正上兴头?,自然没有?挽留。

唐袅衣独自一人往回走?。

刚才还热闹的抄手游廊,现下已无三两人。

下了游廊,行?进石子?道?上。

还没走?几步,她忽而看见前方,懒散屈腿靠在梧桐树下的男人。

墨发高竖,五官深邃,被斑驳树荫柔和了周身的凶煞。

他像是在等什?么人,漫不经心地?低头?,修长指尖转玩着?精致的匕首。

看见陆朝央,唐袅衣下意识转身,但脚尖甫一微转,他冷凉的目光便扫来。

陆朝央似笑非笑凝看她的动作,手中的匕首脱出,擦过她的鬓边,割下一缕青丝,稳当当地?钉在她面前的树上。

看着?眼前插进树中的匕首,唐袅衣都脚也挪不动一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身后传来脚步。

陆朝央停在她的身后,伸手握住她面前的匕首,用力抽出。

唐袅衣压住紊乱的心跳,转头?行?礼,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央王殿下万福金安。”

陆朝央淡瞥她绿鬓松松的发髻,漫不经心的将匕首插进鞘中,没有?说话。

周遭送来的暖风,含着?一股子?危险的压迫之意。

陆朝央用匕首抵起她的下颌,墨眸垂下,视线落于她轻颤的睫羽上。

少女白净的脸庞上,是对他的掩饰不住惧意,每每遇见他,皆好似被抓住后颈的雪白怯兔。

唐袅衣被迫抬起头?,掌心发汗攥住裙摆。

“见本王就跑,嗯?”他唇角微翘,乜斜她的紧张,漫不经心地?命令:“笑。”

唐袅衣神态一滞,遂在唇边荡出浅浅的梨涡,髻上排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