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好像有些古怪,他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凝神沉思地想了想,忽然想起了当时失忆时,曾在一本书上看见过,不知是何?人所作著,画面极其真实。
他定睛看着指尖的黏稠,发热潮的古怪反应更甚了,眼瞳微转,定在她的身上。
少?女毫不所知地垂着头,乖顺得任由人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掐断纤细的脖颈,破开皮肉,看尽内里的每一寸脉络,都?不会?有任何?反抗。
只会?迷茫地盯着,不解他为何?突如其来的嗜血。
只是幻想就足够令他血脉翻涌了,他眨了眨眸中亢奋的情绪,喉结轻滚忍不住轻轻地启唇,压下不知从何?处开始颤栗的反应。
唐袅衣察觉到擦药的动作停了许久,头顶还传来压抑得类似低迷地喘吟,古怪得有种头皮发的情色感。
唐袅衣下意识抬头。
还没?看清后颈便被蓦然按住,整张脸陷在心脏跳动剧烈的怀中。
青年?的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轻喘的腔调还含着笑意:“我很?喜欢你。”
发自内心的话,从第一次被她触碰开始就很?喜欢,甚至产生了想一直将她抱在怀中,让她不停地触碰他肌肤的每一寸。
如此古怪的渴望,像是嗜血一样令他渴望,向往,甚至是喜爱。
超过一切的喜欢。
“既然你也说喜欢我,那你留在澜园好吗?”他缓缓埋下潮红的脸。
温润端方的君子陷入在慾望中,耳廓红得如同在滴血。
唐袅衣错愕他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迷蒙地攥住他后背的衣裳。
他说的喜欢,想要将她留下,她并不会?以为是男女之间的情愫。
反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不久之前对他的冒犯都?被轻易原谅了。
无论是季宗林、在他院外偷情的陈氏、大赵,还是那些闯进?院子,翻找得周围一片乱的陌生人。
这些人季则尘都?没?有放过,死?的死?,疯的疯,谁都?没?有过好下场。
只有她,骗过他,捆过他,甚至三?番两次地重?复冒犯,他都?对她极其纵容。
并非是因为他仁慈、温柔,而是因为他对她有宠爱。
就像是对待赤貂一样,纵容赤貂跳进?他的怀中,时不时地发出乱叫,甚至是咬他,吸食他的血,如何?冒犯都?不会?真的生气?。
他根本就没?有将她当成?人,而是当成?了赤貂,当成?了一只想要养的猫儿,所以才会?对她现在说出这样暧昧的话。
一瞬间,唐袅衣忍不住瑟瑟发抖了两下:“我虽爱慕少?师,但是不敢妄想留在少?师身边,只求能远远地看着少?师好,我方才好。”
她软着语气?,企图柔化他。
青年?温柔慈悲的皮相极具欺骗性,?*? 好几次她险些就忘记了,副皮肉下藏着疯狂与冷情的血腥,如同非人的鬼魅,缠上便会?被无情地绞杀。
季则尘勾住她后背上长辫子,察觉到她这一刻产生的恐惧,手指一松。
吓到了她。
他漫不经心地覆下眼睫,眸中的疯狂被压下,恢复温慈的冷静:“原是这样。”
他松开桎梏她的手臂,屈指托起她雪白的小脸,温情的目光徐徐地打?量她。
少?女清丽的面容宛如水中芙蕖,透净出怯生生的纯洁。
此刻她脸上的神情格外有趣。
他露出痴迷,目不转睛地凝望这张脸上,想要伸手触碰却在临了又停下。
他动作转去温柔地拿起一旁的纱布:“既然现在还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以后我再问。”
唐袅衣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