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一年四季都没有?适合干活的季节。
唐袅衣与人接班后,接下来?恰好要?去打扫书阁。
她昏昏欲睡提着木桶,拖着扫帚去书阁。
楼下的人并?不多,府中的小姐公子在清晨差遣人来?寻书的比较多,下午都在自己?的院子中休憩,要?么就是三两人聚在一起园中品茶,刺绣。
汴京的贵女,在府上的玩乐并?不多。
一楼只?有?三两个还书的下人,没有?谁去留意唐袅衣。
这些?书架每日都有?人清扫,木架都干净得发亮,委实没有?什么可仔细擦拭的。
唐袅衣提着上了二?楼,打扫着阁楼,频频一壁厢地看向上方,有?些?走神。
不知道季则尘有?没有?来?。
二?楼也没有?什么灰尘,随行一起的侍女也不知道去何处偷懒了,唐袅衣一人从二?楼擦拭上四楼。
一连四楼都没有?看见季则尘。
五楼是禁区,唐袅衣不确定,季则尘在五楼,还是根本就没有?来?。
忽然顶楼传来?重物落地的脚步声?,打消了她的沉思。
唐袅衣犹豫再三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谁在此?处,便提起裙摆往前走去。
越往上木梯重物声?便越发明显,像是有?谁在拼命挣扎。
待唐袅衣上去后,才发现声?响并?非是四楼传来?的,而是顶楼。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上方传来?,如同隐忍到?了极致,发出尖锐的呻.吟。
声?线很有?特色,温情中透着冷清,而上面传来?的那一声?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声?线都有?些?失真。
是季则尘。
唐袅衣担忧他在楼上出事,捉起裙摆便继续往上走去。
五楼的门?大敞,并?未上锁。
待她上去看清眼?前的场景,脸上的表情登时僵在原地,杏眸中颤着强忍转身逃跑的冲动。
五楼比底下几层都要?狭窄,让人感觉身处在半开的花苞中,周围摆着几本陈旧封皮的书,架子上不止有?书,还有?不少的奇珍异宝,神秘又富有?沉重感。
巨大的落地窗镶嵌琉璃,外面折射进来?的光,洒在一抹染血的白?袍上,宛如圣洁被玷污。
跪坐在窗牖前的青年单手撑在地板,血色蜿蜒地顺着手腕蔓延,雪白?的衣摆浸出鲜艳的红。
他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微微掀眸,轻喘地盯着不远处身形僵硬的少女。
他像是冰冷的蛇,淡金色的瞳孔似竖起的蛇瞳,清淡的目光缠在她的身上,一寸寸的,慢悠悠的往上定格在她的脸上。
青年透净苍白?的脸上,还有?一抹不知何时染上的血,是圣洁的堕落,昳丽而又恐怖,充满致命的引诱。
他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他独自一人在上面发生了什么,能让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唐袅衣脑中充斥着危险,下意识转身往楼下跑,但还没有?跑几步手腕便被冰凉的手攥住。
窗户与门?口的距离并?不短,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快抓住她的?
一瞬间,她脑中闪过阴暗爬行的壁虎,还是带鳞的那种东西,或许称之为蜥蜴更合适。
唐袅衣满脸仓惶地回头,惊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青年。
此?时季则尘的脸苍白?得不正?常,眼?神迷离地蒙上一层雾气,盯着她的眉心颦起不耐烦,没有?丝毫停顿的将她拉上台阶。
唐袅衣惶恐地张口唤他:“少师……季则尘,唔!”
她的话音还没有?彻底落下,身后的人便屈指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