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预感,聚焦于宁亦连的目光向外抛跃,赫然发现凉亭的廊柱边,站着一道比他驻足还要久的人影。
隋遇吸着一根烟,呼出一口过肺后变浅的散雾,冷僻地与隋锌对视了一眼。
这对脑回路阴暗扭曲的父子不禁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妻子在外边和野男人偷情;亲妈在外边给自己找野爹。
父子俩同时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潜台词。
这你不发火?
这你不作妖?
然而父子二人仍沉默地站在原地。
当鞭子与糖的给予者变成两个人时,谁都不愿当那个恶人了。
隋锌唇角抿成平直的线,暗自动了下僵硬的骨骼,心思预演间,逐渐生出一种无力的颓败感。
那边的交谈还在继续,医生以遛狗时间不定为切入点,铺垫半晌后,问道:“方便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不加。”宁亦连拒绝的很果断,生怕对方拿这个威胁他一样,缩回了手,狗都不摸了。
隋锌也不喜欢宁亦连接触外人,但这个规矩是隋遇定的。
听到满意答复的隋遇敛下不悦,将烟蒂摁灭在垃圾桶的金属凹槽里,从后方信步走出。
“蹲在那里做什么。”
听到宁亦连称呼这名男人老公,潘文君的脸色换了种红法,一时尴尬语塞,而后又恢复自若,温文尔雅地一笑,向着气场敌视的男人摊了下手,示意自己无意冒犯。
“隋遇,你快看这个小狗长得多胖好像一个会动的枕头,摸起来可软了。”
隋遇在宁亦连的身旁弯下身,为宁亦连整理起堆叠在膝弯上的裙摆,隋遇没小动物缘,皮皮有些惧他,轻挪肥臀,嘴上还在吃食,像个钟表一样原地转了半圈。
宁亦连兴致勃勃地显摆:“它叫皮皮,是这位大夫养的狗,可爱吧。”
“你想养一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