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瘦的手背带着紧绷的力度,触感却放得轻缓,中指弯曲,修长的手指在那条疤痕上来回滑动,像在搓揉着不可言说的湿润部位。
宁亦连在性事上一向是被统治的那个,脑子一搅就晕头,眼看着就要上当受骗了,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这么没礼貌的开门方式除了隋遇也没别人了。
宁亦连先是像被警察扫黄了一样灵性的吓了一跳,然后迅速变成亮晶晶的喜悦。正宫老公登场,欲望得到合理纾解,两人耳语了几句就情致十足的去了隔壁的房间。
这间病房在隋遇这名洁癖患者入住后摆上了一张新的双人床,宁亦连白天是爱岗敬业的陪护,夜间就陪到了这张床上。
隔壁做得热火朝天,隋遇故意制造出床板与墙面撞击的声音,仔细分辨还能隐约听到宁亦连被操爽了的吟叫声。
被中途截胡的隋锌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砸墙声哐哐撞了两个小时。
隋锌吃味得活像被灌了一瓶八二年的陈醋,一键进入抑郁模式。
隋锌越界父母的感情,醋坛成精的隋遇同样十分介怀宁亦连对隋锌的关爱。
光是宁亦连亲手喂隋锌吃饭,他就气得想掀桌。
养伤半个月,左手的输液五天前就停了,针孔都好利索了,儿子还扮着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作态。
这碗鸡蛋面是宁亦连亲自下厨煮的,不然真就被隋遇给掀了。
“你让他自己吃。”
“我们儿子用左手不方便。”
隋遇脸色阴沉,话有威胁:“再不方便也没残废。”
宁亦连那天看到隋锌被打惨状后,除去对于亲生骨肉的疼惜外,还有种作为命运共同体的感同身受的悲凉,尽管母子心性俩截然不同,他护着儿子,却如保护着自己。
宁亦连眼角一凛,脸色不好地说道:“残疾了我就喂他一辈子。”
隋锌仿佛听到了什么稳赚不赔的好主意,打着石膏的那只手的手指轻微地动弹两下,眼中的跃跃欲试都要藏不住了。母子俩难得心有灵犀,宁亦连在隋锌的嘴里噎了颗蛋黄,打住儿子这个危险的想法。
既然有要求,就要有解决问题的方案。
“我给他请十个护工,二十四小时喂他,够用了吗?”
“妈妈喂得更好吃。”隋锌微笑道,“住院后胃口一直不好,多亏有妈妈照顾我。”
被颁发好妈妈奖状的宁亦连顿时心软软:“你看我们儿子多懂事。”
隋遇的鼻梁暴躁的颦了一下。
“我也不想麻烦妈妈,都怪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拖累妈妈了。”
隋锌悠悠地散发着茶香:“我爸脾气不好,我还是不惹他生气了,我不吃饭也没关系的,妈妈不要为了我跟他吵架。”
“你找死。”隋遇震怒,抄起碗要将这个小兔崽子送去重新投胎。
宁亦连本能的护在儿子身前,啊得一声尖叫:“面都洒了!”在隋遇因为他的阻拦停顿的那一刻,一把将碗夺了下来。
宁亦连没好气地埋怨:“抢什么啊,你想吃就在边上等着,我也喂你行了吧!”
他一转头,就见儿子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冷汗,才想起刚刚情急之下,扑身跳到床上那一下多半是碰到这位病号的伤处了,掀开毯子一看,腿上的石膏好悬没踩碎了,骨裂差点变骨折,石膏都有裂纹了。
宁亦连焦急忙慌:“没事吧锌锌?”
隋锌强行没事:“没关系,不疼,等下找大夫来看一下就好。”
“妈妈硌到脚了吗?”
隋遇提起宁亦连的脚踝,脱掉这只脚上的袜子仔细查看,宁亦连皱着眉蹬腿:“走开,走开。”
隋遇冷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