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混了,不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了是吧?”
万辞脸色当即沉了沉。
江修临就跟过年被点燃的炮仗一样,一下子就炸了。
他跳出来,用剩余那只完好的手指着丁平惠,嘴里连珠炮似的:“既然大妈你嘴上不饶人,那我也没必要顾忌你这个长辈的面子。”
“我真怀疑万辞是不是你捡来的,就算是后妈也没你这么恶毒的。你知道万辞经历了什么吗?先是被周庆那个龟儿子捅了一刀,差点命都没了。我还奇怪呢,受了这么重的伤,万辞怎么不告诉你实情,今天见了你这副嘴脸我算是明白了,我要是万辞,我死外边都不可能张嘴找你!”
丁平惠脸都快气变形了,本想打断江修临,可奈何这个少年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根本没有她可以插嘴的地方。
“再说这次的事,你张嘴闭嘴都是我这个野男人带坏了万辞,我可去你的!知道野男人什么意思吗?我还没成年呢就背上了这个名号,万辞被自己亲妈这么说心里怎么难受你知道吗,啊?她刚从ICU里出来,如今躺在这儿可不是为了给你骂的。你要是更年期到了麻烦自己去找点事干干发泄一下,别逮着万辞一个人可劲儿作弄了成吗?”
一顿输出给丁平惠气得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她一个华邦人,汉语还说不过这个小老外,顿时一阵气血翻涌。
江修临就着站在原地的姿势,昂着下巴,嚣张地看丁平惠抖着嘴唇,怒不可遏地瞪着自己,胸膛不停起伏,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终于,在这场战争的终点,万辞发话了。
她望了望母亲,问道:“你今天来,就是要钱的吗?”
丁平惠顿了一下,扫了眼床上额头还缠着纱布的万辞,鼻孔朝天哼道:“反正我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揣着那么多钱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