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只鸽子突然扑棱着翅膀凑过来,快速啄去了一块火腿肠。皮皮吓得四条腿同时一蹦,大方地将火腿肠向鸽子的方向拱出几粒,埋头大口吃粮。
宁亦连笑着回应:“多好的小狗,我也很喜欢它。”
谈话间,两人已经约起下一次见面。
“你明天还这个时间来溜它吗?”
“明天我是白班,通常下午六点半溜它,不过遇到出急诊时就说不好了。”
宁亦连生出几分职业敬佩来:“你是医生啊?”
“是的,我们的职工宿舍就在住院部后面那栋楼。”
他住哪等于小狗住哪,宁亦连认真地听他说话。
被抱有好感的人以仰视的角度盯看,着实令人有些招架不来,这名医生耳根在羞臊中渐红,扶了一下眼镜的镜腿,镜片后的眼神有些飘忽:“我其实之前见过你一次,在住院部的后花园那边……哦对,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潘,潘文君。”
宁亦连点点头:“我记得你。”如果是初次见面的人宁亦连也不会回应对方的搭讪。
宁亦连的记忆点是对方牵着的这条活泼的小狗,潘文君没能完全理解这半截话,情绪自信的提振,与宁亦连愈加热络地聊了起来。
隋锌心态失衡,脸色逐渐愠怒,正要上前,突然有所预感,聚焦于宁亦连的目光向外抛跃,赫然发现凉亭的廊柱边,站着一道比他驻足还要久的人影。
隋遇吸着一根烟,呼出一口过肺后变浅的散雾,冷僻地与隋锌对视了一眼。
这对脑回路阴暗扭曲的父子不禁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妻子在外边和野男人偷情;亲妈在外边给自己找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