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叠得格外整齐,他从发痒的脖领里拿出一片卷边的树叶,时间过得太久,虚实已不可追溯。

今夜的月亮依旧是十七岁那年的月亮。

身后有人贴上来,后颈的瘙痒感变成湿热的喘息。

对方甜腻地唤他:“妈妈。”

月亮很好看,宁亦连还没看够。

“我喝醉了,别惹我。”

他试图将人推开,未果。隋锌将这个游离在天空最高处的纯净灵魂拖拽到身下,伸进睡袍的下摆抚摸着丰腴的莹白,迷恋地低语:“妈妈,我想操你。”

醉酒的宁亦连心性回调,反倒像是极度清醒一般,冷笑质问:“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如果我不愿意呢,你要对我用强的吗?”

隋锌表情平静,微微震颤的脊背和手下收紧的力度却暴露出他真实的心意。

他就地脱起母亲的衣服。

客厅宽阔的落地窗将沙发上发生的一切照得透亮,宁亦连胸膛起起伏伏,肋骨好似弹奏中的琴键,眼神不弱,不柔,是隋锌从未见过的凌厉。

“啪!”

宁亦连甩手在隋锌的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脸上泛起灼红,却远不及沸腾的血液来得刺痛烧心,一直被妈妈娇惯养大的儿子有一瞬的愣怔,又迅速回神,除去委屈,更多的是亢奋。

隋锌眼底兴味昂然,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将红肿的脸颊贴在母亲的掌心,轻轻地蹭:“妈妈……你打疼我了。”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路货色,都是咬人不松口的疯狗。”

隋锌眼中落日西斜,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无辜地眨眨睫毛:“我和他不一样,我身上流着妈妈的血,是妈妈的孩子,是你的乖宝宝。”

宁亦连酒品不好,喝醉后六亲不认,究竟是借机发泄压力,还是他对丈夫与儿子的爱里仍有那么一丝没有被时光净化干净的怨,当局者也判断不清。

他放飞自我,或者说找回自我,这本就是宁亦连的构成,在打磨圆滑的心性内里始终留有熠熠闪光的桀骜。

宁亦连直视着自己的儿子:“你和他一样。”

隋锌迫向宁亦连,危险地拉近距离,呼吸凌乱,字音都带着烫人的热度:“我也不想变成我爸,是你一直逼我,你拿我当他,将我比作他,你偏心,是你逼我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