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几个围观的小朋友不由地都看呆了。
隋锌眉头微动,迟来地帮自己的母亲解释:“我们家台球打得最好的就是他。”
艾金金捧场地鼓掌:“好厉害。”
宁亦连被夸得开心,撸胳膊挽袖子将案上的球都给清了台。
整个下午,组织这场聚会的艾金金除了开始打了两杆台球,就一直安静的坐着,蒋才递她冰镇可乐也不接,蒋才露出恍然的表情,贱兮兮地拉着长音:“来那个了是吧,用不用本好心人给你揉揉肚子。”
犯贱的人都做好要被爆锤的准备了,结果艾金金只是翻了他一个白眼,片刻后,手掌半拢着放在肚子上,提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蒋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正在和宁亦连交谈的隋锌。
青少年的聚会不贪晚,晚饭前就都集体撤离了。
艾金金也是个被富养的千金,家中有司机来接,她留到了最末,和送行的宁亦连轻声道:“阿姨,能跟您借一步说话吗?”
两人在院落里缓缓向外走。
日光渐淡,风还暖着。这时节草茂花繁,视线里皆是风景,艾金金突然道:“我喜欢您儿子。”
在感情上宁亦连讲不来大道理,也给不了有效建议,只点了下头。
“您不意外,您知道吗?”
少女的倾心热烈勇敢,不遮不掩,宁亦连当然也看出几分:“你是个好女孩,但是你们的年纪谈恋爱还是有点太早了……”
艾金金逆着风口站着,发丝在还有几分婴儿肥的脸颊边蝴蝶般翻飞,缓缓扯开一个笑意:“那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艾金金附耳同他说道:“我怀孕了,是隋锌的孩子。”
“我爱他,所以我打算生下我们的孩子。”
25负责
少女青春而朝气的脸庞在渐落的日光下黯然发白,像是要提前凋敝在还未降临的夜色里。她的眼睛却很明亮,圆钝的眉眼间青涩纯粹,似乎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清凌凌的嗓音字字定音。
“我爱他,所以我打算生下我们的孩子。”
宁亦连一阵失语,嗓子如同被劣质的棉花堵住,强挤出话音,没有听懂一般地反问:“你说什么?”
艾金金详细道:“一个多月前我过生日,我们一群人在我的房间里玩棋牌,我偷拿了几瓶我二叔珍藏的红酒,因为高兴加上游戏总输,喝得有点醉,散场后我留隋锌说了会儿话……其实是跟他表白,后面就发生那样的事了,这个月我的生理期没来,去医院检查过,怀孕一个月了。”
宁亦连从少女的脸移转到被运动服保护起来的小腹上,仿佛看到什么不详的东西一样,狠狠打了个冷颤,怒斥道:“你疯了!”
艾金金没料到宁亦连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她从分享惊喜与开心,收敛得规矩了一些,怕宁亦连不信,重复道:“是真的……我手机里有检查记录。”
宁亦连满脑子都是不久前他去学校接儿子放学时,女孩脚步欢快地跑过来,娇憨而任意的那句:“我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十七岁生日。”
宁亦连鼻腔一酸,指甲狠攥着掌心堪堪忍住眼泪。
“你才十七岁啊……你知道怀孕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这对你的人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她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光鲜之下一室鸡毛,自小后妈就不重样的换,不论哪个外室怀了肚子都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找上门,即使是个不入流的妓子也能被施以厚待。
一向玲珑的少女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了,这和她预想的结果大相径庭,就算不惊喜的接受,慈爱的关心她的孕育情况,最差也该仔细询问一番,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们隋家的血脉,而宁亦连的关心与责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