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都不放过?
“怎么不说话?”程澈迟疑抬手,指尖触到她的脸颊,指下的人即刻紧绷。他垂下眼睫,指背贴着她细腻的皮肤徐徐往上,比细脚伶仃的蚂蚁还要挠人心肝。程轻轻胸口微微起伏,咬住下唇。
“不舒服?”那只手定在她额头上。
程轻轻咽了口唾沫,步伐混乱从他手臂下钻出来,支吾道:“没有,我,我给你煮,你去客厅坐着。”
“小骗子,”他姿态放松,连笑意也比之前深了些,“你是不是怕我?”
“没有!”程轻轻怕他怀疑什么,只好快速否决,立即转移话题问他吃多少。
沸水汩汩滚动,程轻轻背对程澈脸色通红一片。他斜靠着流理台,明明暂时失明,程轻轻依然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受到。手边哐当一响,木勺落地应声砸成两半。
身后一阵嗤笑,“您这厨艺。”
“不许笑,”她转身怒目瞪他,可惜对方看不见,再臭的脸都没有杀伤力,“再笑就不给你煮了。”
这一刹那,她犹如回到少女时期。每日都在他放纵和打趣里张牙舞爪,只要她愿意,可以挂在他身上,吻他,咬他。只要她略施小计,就能同他肌肤厮磨,舒缓性痒。
他知道自己这个模样很撩人吗?
程轻轻摁住遐思,忿忿转身捡起勺子扔进垃圾桶。她踮起脚,伸手去拿上方橱柜里的新汤勺。橱柜有些深,她试了几次也拿不到,只好对后头似笑非笑的人求救,“勺子太高了,我拿不到,我来指位置,你拿。”
程澈顺着流理台走过来,程轻轻方一开口,腰侧被人一掐,双脚立即腾空。她轻呼一声,讶然俯视他,“干嘛?”
“帮忙。”程澈面色如常,轻松将她举高,并不催促。
程轻轻急忙伸手拿出新勺,“放我下来。”
双脚踩地,一下有了实感。可腰侧的双手仍掐在那儿,程轻轻口舌微干。哥哥就不安到这种地步了?不应该呀,他从警多年,心理素质堪比钢铁坚硬,不过是暂时性失明而已。
“你,”程轻轻扭动腰肢,“你退后一点。”
“嗯。”
身后的热意终于离开,程轻轻抹去额头上的汗,呼了一口气。瘾君子在精神上永远无法逃离毒品的吸引,程澈之于她,也是一样。再给哥哥这样勾几下,多年的努力真就要白费了。
程澈感觉得到她的警惕和小心,除了心疼,他还有些手足无措。轻轻固执地躲在壳里,再也不是那个给点甜头就会扑上来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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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轻轻自当年分开后,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和程澈同住一个屋檐下。她知道哥哥就睡在隔壁,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人不是梦里虚幻的影子,还能感受他的体温和触碰。她恍如把折翅的哥哥藏了起来,每天抱着期待回到家里,和他一块吃饭,一块吵闹。
这象是偷来的时光,她实在矛盾,一边希望哥哥的眼睛快点痊愈,一边又希望他能继续失明。
这天程轻轻兴冲冲赶回家里,准备带他去医院复查,打开门,鼻尖便嗅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