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声,忘了,这小鬼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也爱拧着来。他不再说,收回视线。余光却似蜻蜓伶仃的细足,不小心划过那抹柔白。

修好水槽,程轻轻帮着打下手,时不时递个姜蒜,或是白盘。

吃过饭,程轻轻去房里写作业。写到一半时出来倒水。程澈在客厅赶警队里的总结,笔记本电脑款式老旧,时不时会出现卡顿。他两眉间拧成川字,等待程序响应的间隙,回复着工作群的消息。

程轻轻上前,自然贴着他坐下。男人身上滚热的体温透过衣料,急不可待窜入她的血管,让人尾骨不由轻颤。

“周五我们去看电影吧,哥哥?”

程澈应了声,放下手机,忽然想到什么,改口道:“周五不行,周六再去。”

话刚落,程澈面前一花,多了张气鼓鼓的小脸蛋。

程轻轻:“你要干嘛去?”

她凑得近,呼吸时卷出的清甜气息一下撒过来,润湿了他的下巴。程澈下意识一怔,微微撤后,“今天刚下的任务,估计赶不上。”

“哼!”程轻轻眼神闪闪,耷拉下肩头,可怜兮兮忘着他,“那我放学了要去等你,不许说不行!”

程澈翘起唇角,“到地儿了就写作业,别闹人,知道吗?”

“知道知道。”程轻轻哼唧着扭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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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放学,程轻轻搭公交来到市刑侦支队。值班的杜骏和她很熟,她笑着打过招呼,也不乱跑,乖乖在接待室里写作业。写完作业已经快十点,程澈领的一支队还没回来。

程轻轻手机声响,她放下笔滑动接听,“爸爸!”

“轻轻在哪呢,”听筒里的程士国嗓音有些沙哑,精神倒是特别足,“身体怎么样了?”

“我和哥哥都好着呢,爸爸不用担心。”

程母在程轻轻五岁时过世,后来程士国为抚养一双儿女,将女儿托给嫂子,和大哥一块出国务工。前后这十几年,为多攒点钱,只回来了两三次。仅能偶尔通过电话和视频来问问两个孩子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