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哥哥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柔软的手掌心,缓慢轻柔地摩挲着。
“轻轻,看我。”
程轻轻幽幽回头,婆娑泪眼带着怨气,看着可怜又搞笑。程澈没忍住,嗤笑出声。
“哼!”她抽了下鼻子,却没乱动。
“病人得心情好才行,”程澈抬手,用指背拭去她摇摇欲坠的泪珠,“笑一下。”
程轻轻一下捧住他的手,贴住脸颊,瓮声瓮气开口:“你死了我怎么办?”
“离死还有点早,”程澈长嘶一气,“放心,死前也会把财产都交给你。”
“尸体也是我的!”她蛮横说,“不许给别人。”
“嗯,都给你,给你喂点鸡鸭什么的。”程澈仰起下巴,颈下延伸出一条流畅的山峦。凸起的喉结是山,会滑动的山。
程轻轻觑着他迷人的山尖尖,咽咽口水。掀眸瞟了眼室外,快速在程澈喉结上咬了一口。
程澈虚抬起手,须臾放下,轻叹问:“开心了?”
哪有人会把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她心虚摇头,牵住程澈的大手,“哥哥以后不许受伤。”
“行,下次和坏人事先商量好了再打。”
“噗----”
程澈可算把小祖宗哄笑了。
晚上程轻轻怎么也不肯回去,还好张奶奶过来把她强行带走。第二日,她放学后立即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医生表示程澈身体底子好,再观察一天,回去静养一到两周再来复查。
出院回到家里,程澈并没卧床,而是卧了沙发。程轻轻确实履行照顾哥哥的原则,除了偶尔去他嘴巴上啃两下,其余时间都乖得不像话。偏做什么都要程澈在那儿看着,唯恐他错过自己的乖巧。
晚上,程澈吃了药刚躺下,程轻轻过来敲门。小小的脑袋从门缝挤进来,问:“我可以进来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