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做自己的绣活就好。”

这三个姑娘里最大的十二岁,她父母要将她卖进烟花地,姜晚笙截住了。

她起初想教这姑娘读书写字,可她不学,想学谋生。

姜晚笙想,确是如此,授人鱼不如授人渔,这间铺子原是做绣坊的,经营不善关了门,她便租了下来。

另外两个十来岁,邻里家中养不活,因听说她不收学费还管餐食,便打发来这,混口饭吃。

三个人缠着她问了些不疼不痒的针法,又问,“先生您会苏绣吗?听说这千万种绣法中苏绣最传神,绣一只荷包能卖二两银子呢!”

苏绣,栩栩如生,以假乱真,也是她最拿手的绣技。

可是想想从前惹出的祸端,姜晚笙不欲再提,委婉道:“不大懂。”

那女学生失望地叹气。

到日中,姜晚笙也在一面绣架前随手绣了一面绣品,用得是平针绣法,远山连绵,雾霭茫茫,不知不觉,竟是十分眼熟的一幅。

是父亲的遗作,她送去护国寺的那一幅山水画。

她雪白的指尖抚上绣布,眼神幽静飘渺,正这时,三个女学生叽叽喳喳道:“先生先生!门外有人找!”

姜晚笙仰头,看见门框出,站着一位着青布长衫的青年男子,身形削瘦,气质文弱,他肤色白,整张脸都红透了。

“江,江姑娘。”嘴巴像是粘住了,说话极不顺畅,“我,我娘叫我,给你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