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圈胡茬,没睡醒似的搓搓脸,抬了抬下巴问她。

他是这群狱卒的老大,看着令牌有东宫二字,才肯赏她们个脸。

姜晚笙对这不尊重的态度并不在意,她呼吸平缓,一个名字在喉间滚了滚,嗓音很是艰涩。

“我要见裴翰林。”

“啧,行。”牢头咂摸着嘴,眼神明晃晃地挤弄,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姜晚笙懂,拿了碎银给他。

“这边来!”牢头见钱眼开。

姜晚笙回头看了一眼,事情太多,她收回目光,朝甬道里走,狭窄潮湿,阴森可怖,不像上回有犯人鬼哭狼嚎,这里很安静。

明显是单独关押,牢门紧锁,破旧的铁锈显出几分荒凉。

石榻上铺着稻草,一位穿着灰白囚衣的男人盘腿坐着,长发披散,像个道人。

姜晚笙脸色发绿,她咬牙回头看,“你带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