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会或珍宝阁里展示的奇珍异品。
一路上走来?,尹敛都小心谨慎,生怕哪样东西磕着?碰着?,等到坐上琴凳时,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钢琴中。
像这种级别的筵宴,传杯换盏的宾客大抵是不会过多在意?表演的演奏者的。
奈何尹敛实在出尘,盈盈身段一坐下,缭绕的乐曲淆着?洒在她白皙皮肤的灯影徐徐落入宽绰的厅中,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今儿挑的人真不错,”殷喆晃悠着?杯中的红酒,目光从中心白色礼裙的女人身上收回,“好t?久没见长得这么合胃口的了。”
“那还不简单,我这就帮您问问,”周围有眼色的人见状立马道,“这种女人,要的不就是钱和名声”
砰。
不轻不重的一声。
殷喆和那人迅即停下,眼神不约而同地望向一边许久不出声的青年。
前?者挑眉,后者立马会意?,笑意?盈盈地凑上去。
“怎么了,萧先生,酒不合胃口?”
说着就要伸手将青年手中的酒杯换去,萧玺野眼皮都懒得抬,凌冽指骨稍稍一抬,那人就扑了个空。
这片周围不少观察到了动静,那人脸几乎是立马红了起来?,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抬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殷喆见状,收敛了嬉笑神态,抬眸望向面前?看不出神色的青年。
这几年来?,萧玺野锋芒依旧外?露,却也让人越发摸不透心思,端得一副疏懒姿态,没人能知道这副惑人皮囊下藏的是什么
要不是父亲的嘱咐,他?还真不想和这人谈什么生意?。
“玺野,难得和大家伙聚会儿,不至于落了脸,”殷喆示意?那人到一边去,笑眯眯地举了举杯,痛快地先一口干了,“你说呢。”
见殷喆摆出一副主?人翁的架势,萧玺野依旧眉都懒得抬,跟没看见他?故意?展示的空杯般,殷薄的嘴角扯出抹不浅不淡的弧度。
“殷总,这一杯下去,你不觉着?”
“腻得慌么。”
殷喆一愣,一时分不清萧玺野说的是酒,还是......
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