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性格又强势。
那些他以往最不以为意的点,却在此刻让他坐立不安。
越是不安,表现出来的就?越是强硬。
萧玺野不得不承认。
他曾最讨厌萧赟身?上表面平和实则强势的上位者姿态,可?如今,他好像也流淌着同样的血脉。
就?如同浸于烟雾缭绕的龙涎那么多年,即使他在英国那几年刻意不点,也没有办法完全摆脱它的味道。
后?来,萧玺野想了一个办法。
既然他掌控不了自己强盛的姿态,那就?让尹敛掌控他。
他曾经从未想过,一个连车都更喜欢自己开的人,会希望另一个人来掌控他。
后?来他明白,那个人只能是尹敛。
她带给他濒临窒息的快感,脊椎发麻到灵魂都颤栗。
腕骨里?流淌的血液被点燃,这让萧玺野感觉到,他和尹敛,在真?实地,没有丝毫嫌隙地接触。
独属于他的,怜怜。
呼吸被抽干,眼尾被刺激到发红,意识又随着她手?中的仁慈逐渐恢复充盈。
恍惚间,他回忆起?牧神午后?,那个被遗忘已久的梦境。
绿皮火车声响隆重,轰鸣停下的那瞬间,耳边好似还在下着一场淋漓尽致的雨。
踏上江城土地的十七岁,他望向与故乡截然相反的风土人情,听?着周边流水潺潺的溪流声,转眼间,就?又到了钟声悠远的宣隐寺。
十七岁去宣隐寺的那天,天气?并没有那么好。
雷电加强降雨,寺庙的香客也都趁着雨势没那么严重前下山。
他的伞被吹到倾斜,买票进入寺庙的时候,鞋被泡湿,外套也湿了半边。
年少忤逆,他几乎连佛殿的门?都没有进去,偶然转了一圈,还是觉得佛殿前的几棵银杏树要来得更加有趣。
暴雨狂戾,银杏飘飖,红绳晃荡不停,灼目得很。
萧玺野的目光在一排排威严雄壮的树木中,找到了一棵还未长成?的银杏。
它的树根细弱,被狂风暴雨摧残得左摇右摆,而在那根细小的枝干根部,一抹与寻常有异的红吸引了他的视线。
是一抹很薄的红色衣料,与那些红绳不同,它已经被绑得很紧,却又因为枝干的粗糙而划破了几道细长的口子?,快要在暴风中支撑不下去。
萧玺野看了那抹薄红一眼,没再移开。
那抹红的角落,最明显的,是被雨侵刷的,斑驳“l”。
那天的最后?,风雨停歇,萧玺野回去的时候,乔柏林说他疯了,竟然在这么个大雨天敢一个人跑到山上去。
紧接着,他发现萧玺野火红色的T恤底下撕了一道口子?。
乔柏林挑眉,觉得稀奇:“可?别和我说这是被雨淋没的。”
“嗯。”
萧玺野正在换衣服去洗澡,随意将被撕烂的T恤丢在一边,答得自然。
“就?是被雨淋没的。”
赤/裸的上身?露出少年还未发育完全但已初现线条的肌肉轮廓。
萧玺野背对着乔柏林,朝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先去洗澡。
却听?得乔柏林又问。
“你食指上印的是什么?”
萧玺野低头。
才发现在宣隐寺,他将自己的衣料绑于那人衣料之下时,不小心浸染上了那块布料上晕开的墨迹。
那块墨迹晕染得当,竟然清晰地在他食指根部印出了重叠的两个模样。
十七岁的少年思考了会儿?,终于启唇,将它们默念出声。
l、l。
勒红腰肢 宝宝,张腿。
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