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受抱住他的头,看仆人锯累了,暂且停下来歇歇气,摸着他的项圈道:
“没有,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哦。”
伊尔丹还是不高兴,将他抱得死紧,美人受看他被项圈套得青紫的脖子,恶意陡生,特别想找根铁链子,把他拴在院子里。
让他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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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伊尔丹还是将钢圈取下来了,不是因为美人受找到了能工巧匠,也不是因为昭珏大发善心,让当初打锁的工匠告诉他开锁的诀窍,而是靠着仆人每日一锯,用小钢锯慢慢悠悠锯了半年,那根可恶的狗套子才从他脖子上摘了下来。
美人受后来看到他脖子上空空荡荡,还有些不习惯,私心里还是觉得他套着狗套子才老实,没那么多坏心思。果然,伊尔丹一摘了狗套,就撒欢了好几天,打着马在洛阳郊外胡跑了七日,玩够了才回来。彼时美人受已经与几个夫君相处和睦,他哥大概看透了他朝秦暮楚的本质,自从卓沈忻与昭忠同娶了伯相羽,他心里平衡了不少,看两个蛮人也顺眼了些。
伊尔丹一跑就是七天,美人受刚开始还觉得轻松,可以少伺候一个男人,可那个向来招他厌烦的小夫君突然消失不见,还没个音信,又招他想念。
已是傍晚,御宅里的侍人们已经摆好了晚膳,当日皇帝驾临,侍人们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皇帝雷霆大怒。乌累若与昭珏同桌用膳,两个人互看不顺眼,已经见怪不怪,将彼此当空气。美人受吃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没胃口,放下碗筷,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昭珏刚吃了几筷,看到美人受莫名其妙甩脸色,筷子一顿,怒道:
“回来!”
美人受应也不应,甩着袖子就走了。昭珏看自己的话如同放屁,气得直拍桌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乌累若暗暗翻了个白眼,放下碗筷,也准备离桌。桌上就还剩下苏日勒,熬敦和萨仁坐在另一旁,被奶娘喂饭。昭珏找不到人搭话,臭着脸问了问苏日勒:
“你娘又闹什么脾气?”
苏日勒猜到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他三哥,但是不敢说,闷闷不乐道:
“不知道。”
昭珏气得脸色铁青。
卧室里,美人受被乌累若抱在怀里,细声细语哄。美人受依靠在乌累若怀里置气:
“呜呜……让人去把他找回来,打断他的腿……”
“…………”
乌累若难得不向着弟弟,好半天回了句:
“我明日一早让人将他找回来。”
“还回来做什么!既然他不愿意待在这里,就让他滚出洛阳,这辈子都不准再踏进来一步!”
“…………”
昭珏气哼哼走到美人受卧室,就看到二人你侬我侬这一幕,气得又好半天不说话,铁青着脸走过去,要将美人受从乌累若怀里抢走。两个男人又开始争执,甚至开始动手,美人受心里烦躁,从乌累若怀里跳下来,飞快逃出了卧室。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消失七天的野男人一身尘土,肩上扛了一头硕大的雄鹿。
伊尔丹兴高采烈,丝毫不知道自己撒野的七日引起了他娘子多大的担忧。伊尔丹扔下雄鹿,大步走到美人受身边,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转圈,兴奋道:
“小娘子!”
美人受“呜”地一声哭了出来,用力打他头:
“谁是你的娘子,你快放我下来!”
伊尔丹兴奋过了头,吩咐仆人立刻将那头半死的雄鹿宰杀,他要生饮鹿血。然后扛着他的小娘子,兴冲冲走进了卧室,迫不及待要与美人受欢好,就看到争执得面红耳赤的乌累若与昭珏。昭珏与那个蛮人讨论他皇后的归属问题,也想效仿他的义子,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