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娶回来作甚!”
皇帝曾流放伯相羽一家,现在还没脱去伯相羽贱籍,卓高觉得他的混账儿子娶个男狐狸精有百害而无一利。卓沈忻也不敢说明,只是硬着头皮道:
“父亲,此事你不要管了,陛下已经恩准了我与他的婚事,若我不娶,是违抗皇令。”
卓高气得重重咳嗽,被仆人扶着,气走了。屋子里,伯相羽躺在床上,清晰地听到院子里的对话。他与卓沈忻本是旧识,因他父亲伯弦与卓高交好,互为知己,故他与卓沈忻小时候也时常见面。
卓沈忻小他三岁,向来仰慕他的才华。虽然他在束发之年已经名满洛阳,还受到先帝的赏识,但从不引以为傲。他全家被流放时刚满十七岁,按理说父亲早该为他考虑婚事,但伯弦大概得了先帝提点,在他前两年面圣后对他要求愈发严格,连侍女都没给他安排个。
伯弦去世前曾经叮嘱他,此生要远离洛阳,再不可踏入洛阳半步,他虽是不懂,但父亲也未明说。伯弦直到去世前都没有将原因告诉他,只是让他永生不可踏入洛阳半步,永生不要招惹皇室子弟。
现在,他因为漂浮不定的命运又留在了洛阳,还要被许配给两个男子为妻,倍感绝望。
昭珏那日还是去了卓府,打听了美人受来抢人的情况,留了一百禁军守在府上,怒道等他们成婚完一年、伯相羽怀子以后这些禁军才撤走。
昭珏那日不光来打听了美人受的情况,还不要脸地递给卓沈忻一个小盒子,说里面是从南疆的巫族求来的神药,男子吃了也可有孕。卓沈忻只需每日偷偷将一粒药丸捏碎在伯相羽的饭食里,神不知鬼不觉让他吃下去,到时候伯相羽承欢多了,自然会有孕。
卓沈忻满脸惊异,又羞耻尴尬,若他那未过门的夫人知道自己还要生孩子,怕不是要死。昭珏笑眯眯道:
“爱卿放心,药,只管让他吃,吃完了朕那儿还有许多,保管让他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卓沈忻看着皇帝恶毒的目光,觉得伯相羽实苦。当日昭珏就要卓沈忻喂伯相羽吃一粒药,还留了个侍女,美其名曰给伯相羽当仆人,实际上却是在监视他。
卓沈忻实在想不通皇帝为何对伯相羽那么大恶意,若是因为皇后,伯相羽委实倒霉。昭珏又笑容满面道:
“最好让他给爱卿和忠儿一人生一个!”
卓沈忻:“…………”
当日昭珏唠唠叨叨说了大半天才走,卓沈忻等皇帝走后去看了伯相羽。昭珏留下的侍女偲儿已经提前服侍上了伯相羽,卓沈忻看伯相羽已经睡了,轻轻挥退了偲儿。
伯相羽脸色苍白,睡梦中也神色不安,卓沈忻握着帕子轻轻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心底轻叹:
“羽儿,你为何要去招惹皇后啊,为夫也被你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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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受追着乌累若到御宅门口,拉住他的手道:
“查干,你误解我了!”
乌累若想到他已经有三个夫君,却还惦记着那琴师,就格外委屈,气道:
“绒儿,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一次次用此事羞辱我,你将那琴师留在身边,难道还想着将他收入你的房内?”
美人受羞窘不已:“我哪有……”
他说这话底气不足,有色心没色胆,若他真敢与伯相羽搞到床上去,昭珏不会活剐了他,只会活剐了伯相羽。
乌累若见他明显还有点惦记,气急败坏甩手进去。美人受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别扭哄道:
“你别气了,我不会那样做的。”
乌累若依旧在气头上,美人受好死不死说了句:
“我就是心疼他,看不得他受苦。”
乌累若本来气消了点,这下彻底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