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相羽立刻抬起了头,惊恐地向皇帝行礼:
“见……见过陛下……”
美人受听皇帝叫白芷“伯相羽”,颇觉耳熟,一时也没想起来,怒道:
“陛下,你的义子欺辱了我的人,我要立刻将他阉了!”
昭珏惊怒道:“他……他怎么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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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受冷嗖嗖瞟着昭珏,意有所指:
“这个畜生多次强迫别人欢好,违背他的意愿,强行欺骗侮辱的龌龊之事,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他阉了,做个太监?”
昭珏:“…………”
屋外刚好赶来的匈奴王:“…………”
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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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吱声,若说强暴侮辱,在场的除了卓沈忻与白芷,个个都有犯。昭忠双手被吊在墙上,看到他义父进来,羞耻得都不敢求饶,美人受说的那些罪,他确实犯了。
伊尔丹本来想与美人受大闹一场,听着这些话,有些毛皮擦痒,暗戳戳问他哥:
“哥,说的不是我吧?”
乌累若:“…………”
昭珏脸上青白交加,竟然不敢直视美人受的眼睛,美人受瞟到门口两个匈奴王也走进来了,冷笑道:
“陛下,敢问以大汉的刑律,若是强暴侮辱他人,且多次犯法,该当何罪!”
昭珏不吭声,美人受问跪地的卓沈忻:
“卓尚书,你说说,该当何罪!”
卓沈忻冷汗直冒,干咳道:
“回禀娘娘……”
昭珏瞪了他一眼,卓沈忻立刻道:
“娘娘,咳……咳……小的……小的记不清了,但……但若受害者能与行强暴侮辱之人和好,刑律就可以不处置了,罚金即……即可……”
美人受怒道:“如何和好!汉律有记,行强暴侮辱罪者,轻者杖责,重者流放,直至绞刑!昭忠罪不可恕,本宫念他是陛下义子,护驾有功,不流放他,也不绞杀他,就杖责他十鞭,行宫刑,陛下觉得如何?!”
卓沈忻嗓门都要咳哑了,昭忠瑟瑟发抖,觉得自己下腹凉嗖嗖,昭珏轻咳一声,黑脸对昭忠道:
“忠儿,你有何话可说!”
昭忠见卓沈忻不停给他使眼色,看看跪在地上的伯相羽,难过道:
“陛下,臣罪不可赦……”
美人受附和道:“你简直十恶不赦!来人,立刻给本宫废了他!”
昭忠吓得大吼:“陛下,请将伯相羽赐婚给忠儿!忠儿此生必敬他爱他,怜他护他,绝不再欺辱他!”
昭珏大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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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珏听到自己义子求赐婚,立刻借坡下驴,欢喜道:
“来人,立刻将朕的义子放下来!朕亲准了他们的婚事,让他们二人和好,另外,罚昭忠十金,以后就从他的俸禄里扣!”
羽林军立刻领命道:“是!”
赐完了婚,昭珏欢喜地拉住美人受的手,微微得意道:
“绒儿,朕这样处罚忠儿,你总该满意了。”
美人受愤怒地推开他,好话都让他们说尽,自己反而看起来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地上,伯相羽浑身发抖,脸色死白,美人受知道他定不愿意,怜悯道:
“白芷,你起来。”
伯相羽软着腿站不起来,美人受要去扶他,昭珏不满地将美人受护到身后,瞅了瞅屋内的人,指使道:
“卓爱卿,你立刻着手置办忠儿与伯相羽的婚事,要隆重!务必让伯公子满意!”
卓沈忻认出了伯相羽,曾经的洛阳第一才子,因为得罪了皇帝全家被牵连,他的父亲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