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累若大吼:

“立刻去叫人过来!”

伊尔丹看他哥嘴对嘴给美人受喂了些温茶,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用,立刻跑到院子外面去叫人,他们的人马都在院外不远处,随时恭候着。

仆人看伊尔丹光着膀子,脖子上还戴了个黑乎乎的铁环,像狗套一样,惊讶地看了又看。伊尔丹大吼一声:

“还不快给本王找件衣裳!”

仆人立刻去找衣裳,事出突然,也没备着多的衣裳,就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给他。伊尔丹穿着仆人的衣裳,用狼皮捂着脖子上黑乎乎的狗套,才道:

“立刻去找个大夫,到院子里看看。”

“是!”

仆人一走,伊尔丹又领着人回到院子,到了院门口,让仆从就留在外面,又差遣了一个人到洛阳城里去找个开锁匠。

他不能让仆从看到他哥脖子上的狗套子,否则右屠耆王的尊严何在!

天黑之时,大夫找来了,开锁匠也找来了。美人受被安置在床上,乌累若听大夫的话,哺了他些糖水和流食。乌累若担心美人受的身体,伊尔丹却担心他哥的狗套子被仆人看见,立刻让开锁匠给他哥开锁。

那项圈是用精铁打造,坚硬无比,且没有留下锁孔,有心想侮辱这两个王子。开锁匠将钳子都夹断了,还是没能把项圈剪开,伊尔丹大吼一声:

“没用的奴才,再去给本王找开锁的,打铁的,通通找过来!!”

洛阳城里会开锁的几乎都被带到农舍里,轮流给乌累若开锁,都没有用。后来伊尔丹气极,从一个铁匠手里拿了一把据说是用精铁打造的钢钳,狠命去夹他哥的狗套子,才剪出一个小口。折腾了一夜,钢钳废了,他哥的项圈又磨又砸又锯又剪,终于取下来了。乌累若脖子上流了不少血,感觉头都快断了。

伊尔丹看他哥摘了狗套,松了一口气,终于有心情去看看美人受,拍着他的小脸,气道:

“你真是会折磨人。”

乌累若用纱布捂着脖子上的血,呵斥他道:

“你别再去招惹他!”

伊尔丹愤怒不已,扯着脖子上的狗套,看起来又要发狂。乌累若冷脸看着他,怒道:

“你还是这么张狂野蛮,没有丝毫悔改之心,你没看到他都病了吗,还在发怒!”

伊尔丹怒不可遏,脖子都扯出了血,大吼道:

“我为什么要被他这样对待!!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他!!”

他曾经为美人受豁出了性命来到洛阳,却一次次被他背叛。乌累若觉得自己弟弟蛮不讲理,叹道:

“那钢圈你就戴着,算是惩戒。”

伊尔丹眼睛都瞪圆了,大吼道: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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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他哥开了锁,他哥却要他继续戴狗套,乌累若被他吼得耳朵发麻,担心美人受休息不好,气得想给他一脚,吼道:

“你小声一点!”

217

乌累若不准伊尔丹留在屋内,不准他大吵大闹,伊尔丹还在和脖子上的狗套子较劲,气不过他哥,也不被允许去碰美人受,气急败坏地走到院子里。

仆人拿着手掌宽的小钢锯,一点一点给他锯钢圈,锯了半天,也只锯出个浅浅的印记来。那钢圈又紧又沉,伊尔丹套着极不舒服,又加上一夜没睡,索性倒在院子里,睡了一觉。

天亮的时候,美人受终于醒来,乌累若一直守着他,一夜没睡,眼睛红肿不堪。美人受迷迷糊糊看着他,乌累若好歹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脖子上还抱着纱布,纱布上浸着血水,看起来像他头断了,又接上去一样。

乌累若看他睁开了眼睛,极为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