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是最可怕的事。
孔武没有?回头,潇洒地向后摆了摆手。
送完孔武上火车后,陈羽洁有?事先离开,剩下?任东和?徐西桐并肩走在尘土漫天的马路上,倏地,在他们头顶上方响起了一阵宽广的鸣笛声,紧接着火车轰隆轰隆从不远处呼啸而过。
徐西桐望着远去的绿皮火车问道:“那趟火车是孔武坐得那趟吗?”
“可能吧。”任东回答。
希望他一路平安。
希望他能找到妈妈,能跟她相认。
一路上,徐西桐一直沉浸在好朋友骤然离开的悲伤中难以释怀。离别是这么?突然的吗?生命不可控,意外不可控,还有?什么?是可控的呢。
不知怎么?,徐西桐害怕起来,她扯了扯任东的袖子:
“有?一天你会突然离开这吗?”
任东一下?子笑了,他抬手挠了一下?脖颈:“你以为外面?这么?好混的啊,我在北觉就待得很舒服。”
即便如此,徐西桐抬起眼睫认真看着他:“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走,一定要亲自?告诉我,不要不告而别。”
任东低头看她如一泓清泉的眼睛,愣征了几秒,郑重点头:“好。”
得到任东的承诺后,徐西桐并没有?松一口气,她还想说点说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徐西桐点了接听,语气疑惑“喂”了一声,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声音雀跃起来:“好,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后,徐西桐扭头冲任东说:“邮政叔叔刚才打电话说我的稿费单和?获奖证书到了,是我上次参加比赛的奖金到了,叔叔说拿着稿费单去银行兑就可以。”
“我送你过去。”任东接话。
两个人赶回七矿家属院楼下?,徐西桐从邮政叔叔手里签收了快递后,又跑回家拿了身份证,跟任东一起去了县人民银行。
银行的值班保安取了个号给他们,徐西桐等了一会儿,轮到她时,工作人员坐在柜台前,语气快速:“来办什么?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