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向绥发消息、打电话,却迟迟无人回应。项斯辰这边也同样如此,他收起手机,正对上黎书禾的视线。

“你也联系不到傅洵吗?”

他点头。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黎书禾眼睛一亮,慌忙点开一个软件。

“她身上有一个GPS定位器,是我们之前装着玩的,平时她不会开,如果遇到特殊情况……”

正说着,忽然噤了声,项斯辰探究地看去,发现她紧抿着唇,细眉紧蹙。

“她把开关打开了。定位显示离这里并不算远,但是在景区外。”

什么……意思?项斯辰艰涩的压了压喉咙,一股细微的恐慌感油然而生。

“或许她只是出去一趟,没告诉我们...”他也知道这说辞太过苍白,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不对,绥绥所在位置属于非旅游景区的居民区,傅洵提醒过我们,那边也有告示牌,她不可能贸然进去。”

“他们或许,”她眼神一凛,遥望居民区方向,“遭遇什么意外了。”

“会打架吗?”

“泰拳、巴西柔术和散打,你选哪个?”

这不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吗?要不是手被绑着,她真想锤死这家伙。

向绥无语凝噎,“正经点,问你话呢。”

“能打。他们人不算多,且没有枪支之类的热兵器枪械,不过不确定有几把管制刀具。”

“至少人手一把。”她回答。

所以肉搏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必须智取。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讯息。

“我口袋里有一把美工刀。”她悄声说道。

美工刀是之前切塑封树叶的书签壳用的,放裤子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了,没想到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太薄,用不上,你留着切手上绳子吧。”

傅洵看她一眼,用极小的声音回她,“我带了瑞士军刀。”

……不早说。

两人手腕上的麻绳均已被切断,伪装成仍然受困的模样,蓄势待发。

窗外有一点轻微的刹车声,可惜王彪几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外面,故而并未发现。向绥悄悄往窗外瞥了一眼,看到黎书禾正冲她招手。

她给傅洵使了一个眼色。

傅洵找准时机一跃而起,手握瑞士军刀,迅速单手拉下线锁固定主刀,这刀片虽小巧却很锋利,拉下线锁后处于锁止状态,抵住王彪的脖子上的颈动脉,把他吓得腿直打哆嗦。

“别冲动别冲动……”

怂包一个。向绥鄙夷地想着,也在同一时间用手中粗麻绳绑住王彪的双手,打上死结。

“跟着我们的步子往外走,叫你的小弟退到十米远,武器全丢掉。”

王彪战战兢兢地吩咐下去。小弟们原本还握着匕首蠢蠢欲动,这下也不得不顾忌老大的性命,一一照做。

黎书禾和项斯辰骑了两辆电摩车来,看见这边情形,急急忙忙跑过来接应。傅洵把王彪踹到一边草丛里,拉着向绥迅速往电车方向奔跑。

向绥觉得自己就像一直游离的风筝,此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线,支配行动轨迹。那手心很热,很干燥,但她却觉得肌肤之间愈来愈黏糊,不知是谁开始冒汗了。

剧烈的身体运动下,不出汗才不正常。

可她不仅手掌心在出汗,她的脖颈,她的太阳穴,她的脊背,都逐渐漫上燥热的湿意。

从门口到电车之间不算长的路,此时仿佛变成一座悬挂在半山腰的吊桥,极速的运动加上紧张刺激的逃亡情景迫使她变得提心吊胆,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而拉着她的男生正在与她同频。生理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