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有道线痕,颜色与周围白皙的皮肤有明显差异。平时不细看不会发现,但稍稍走近,三四厘米的瘢痕就像在白瓷瓶身延下裂隙,扎眼惋惜。
所幸靠近胸口,衣领高点就能遮住。
隐约感知到陆雪舟落在她颈前的灼烫视线,俞芙不敢去确认,继续低声道,“他们说线痕的不会消失,长大了会因为皮肤张力变宽……早知道这么多年还没恢复,我当时一定会给我爸妈打电话要钱,告诉他们,我受伤了……”
女孩的声音太软,听得人提不起兴致。
她不时抬眼看看他。
殊不知自己站在光下,那张素净的脸有些明度过曝,腻白生艳。
陆雪舟的眼神从她胸口移开,脸上表情毫无变动,“现在做激光也不迟。”
“……”
白说这么多自己的惨况。
俞芙不舍得走,但陆雪舟已经开门,垂眼看她,带着天生的掌控者气息:“司机在门口等你。”
“……”
也算有点小收获,至少他还担心她夜归不安全。
走之前,俞芙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犹豫来犹豫去,故意提及两人明面上的关系,软沓沓地告别:“谢谢姐夫送我的照片……”
陆雪舟没理。
融融夜色中,那道娇小单薄的身影走上甬道,她脑后绑着的马尾带点卷,随着轻盈步伐,微微晃动。像有一把软毛刷,欲拒还迎地搔着站在二楼窗口朝下睇去的男人视线。
痒。
某种陌生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理智。
他脑中像有放映机,回放那女人柔腻的胸口,刮着细痕,像在一钩银白霜花里溅落朱砂,颜色扎眼,又带有一定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