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只是软组织损伤,回去擦几天药就能好。

姜绯想到自己高二那年国庆,也和这次的情况差不多。因为疼,她只能趴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她特别委屈。

“太毛燥了,”陆柏珵像是自言自语,说话声音特别小,“过几天我再找人铺层防滑垫,免得日后摔骨折了更折腾。”

姜绯斜眼睨他,“你才毛燥。”

陆柏珵不理她的气话,好声提醒:“这几天都不能剧烈运动,你也别去上班了,请假几天。”

“这我知道。”

姜绯把脸侧过另外一边,“要我说,刚刚从医院回来,你就该把我送回梧桐路。我住这边,你要上班,又不能照顾我……”

如果回了自己的公寓,她好歹还能让安梦茹过来陪她几天。

“你在抱怨我工作忙?”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这么说了?”

“我会请人过来照顾你。”

“太麻烦了。”

“你不是喜欢喝汤?找个会煲汤的。”

“……”姜绯沉吟片刻,“也行。”

陆柏珵无声笑了笑,“我帮你洗澡。”

姜绯配合地撑起身子,方便他打横抱起自己。

他臂膀有力,抱起她来特别轻松,姜绯不由将脑袋靠向他,说:“你今天问我能不能信你,我犹豫了,你是不是特别失望?”

陆柏珵沉默半晌,抱她进了浴室,放下软凳才说:“谈不上失望。”

再没有什么比得过分手那次他自以为特别,却仍被她归于大众一类。

那次才是真的失望。

失望到他无数次想要找她复合,都硬生生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但我感觉当时你眼里的光?的一下就熄灭了。”

“什么?”

陆柏珵失笑,说她想太多,“是车里太暗,不关我事。”

姜绯扯扯嘴角:“你好无趣。”

“你见过有趣的?”陆柏珵让她抬手,将她剥得干净,“哪个人?你那个同事?”

因为那次在西海酒吧,陆柏珵亲眼目睹梁肖对姜绯的调情举动,他对这个人的人品评价便就此跌入谷底。就算后来知道梁肖已经结婚,他也还是看他不顺眼。

崩了一晚上的姜绯在这个时候终于笑了,她又说了那句对陆柏珵说过几百遍的评价:“陆柏珵,你真的有病。”

“我有病,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我们岂不是臭味相投?”

陆柏珵没有否认。

她伤了屁股,什么也做不了。陆柏珵全程面不改色地替她擦拭身子,就如同抽离了一根会生欲的丝,正经得不行。

等他把姜绯抱出去,重返浴室给自己洗澡,才惊觉后背全是热汗。

待会儿还得给她屁股擦药。

陆柏珵捏捏鼻梁,回想那年她腰伤,需要他定时贴药膏。而就那一节白皙的后腰,不知道折磨了他多久。那段时间,他梦里几乎天天都有她,赶都赶不掉。

洗完澡,陆柏珵走出去,姜绯还没睡。

她说:“我请完假了。”

“嗯,给你上药。”

姜绯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轻点。”

“……”

上药的过程其实不算煎熬。

因为姜绯一直乱叫,陆柏珵实在没办法去多想什么旖旎心思。

“这药怎么这么辣,是不是拿错了?”

陆柏珵看了看,“没有。”

姜绯无力地软倒下去,随口道:“我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陆柏珵收拾药酒的动作慢了一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