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格斯没有说话,只是篡住手中的匕首暗自蓄力。

他不至于蠢到相信敌人的胡言乱语。

黑气从人影身上飘出,轻轻缠上前者的刃尖。

池郁雾:“但是你不一样,你很特别。你看,你可以吸纳【墨水】。”

无不蛊惑的,“相信你也发现了吧, 相比于你的同伴, 污染值的升高对你的影响并不明显。”

话落, 黑气霎时暴起, 塞格斯脚下影子波动,却还是被池郁雾抓到机会, 一丝雾气融入影子中。

被挑破事实塞格斯也不急,他面上仍是嘲讽道:“下水道失败的老鼠也配说这些。”说话间, 他扔出一枚净化光球。

包裹着夏勒异能的强光落地爆开, 分身的黑影消失前留下一句似是而非:“我的孩子, 你会加入我的, 我等着那一天。”

塞格斯嗤笑:“那你可以去死了。”

事后,塞格斯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自夏勒和温以期先后离开后,无名小队名存实亡, 少了一条整天傻乐的棕毛小狗, 偶尔温以期回来, 几个人聚在一起时气氛总会低落。

一年后, 回升计划正式确认失败。

前一天晚上,温以期找到塞格斯。

已经大变了样子的白发青年盘腿坐在他身边, 手撑在身后,没有月亮,暗淡的星光散在脸上,两人身后是发着柔光的水滴。

温以期最近没休息好,过度失血让他脸色很是难看,好在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

温以期突然冒出一句:“阿勒的灵魂在痛苦,这家伙,都那样了还在坚持。”

金线在黑暗中宛如残阳,微弱却坚定。

“但是他自己不用休息就算了,还吵得我晚上都睡不好。”温以期说着打了个哈欠,衣袖顺着动作滑落,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收回去。

每时每刻开着异能,耳边同伴的痛苦不绝于耳,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某人嘴上说着玩笑话,实则比谁都急吧,他可是是他们之中最早察觉也最早离开的人。

塞格斯没有戳破。危险的气息将至,他们几个人都察觉到了:“黄粱今天白天的时候晕倒了,她失去意识后我找到了她留下的消息。”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复述,“黄昏接替黎明,星雨落。”

预言家都是谜语人,但光是从字面意思都能推断出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想也知道,回升计划治标不治本,在所有人都以为成功的时候又当头一棒,让一切努力在敌人眼中都成了笑话。估计明天联邦就该正式宣布消息了。

塞格斯绕过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趁某人思考的间隙一把按住温以期的胳膊。

刚刚的沉重还未离场,他就指着后者手腕处露出的一截绷带,眯着眼语气危险地问:“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温以期一懵。

等等,刚刚不是还在讨论世界大事吗,怎么转到他身上来了?

“啊……前几天不小心受伤了,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干巴巴地解释着,温以期说到最后自己都不信。

好烂的的借口。

没办法,谁让之前被塞格这家伙整多了,每次他想收拾他了都是现在这副眼神!可怕得很,温以期汗流浃背地嘀咕。

两相沉默。

塞格斯:“嗯?”

“好吧,是我自己弄的。对不起。”温以期被盯得头皮发麻,肩一塌,小小声承认了。

之后的事情,当事人温某表示就不必再说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点烟)(墨镜)

一场谈话两人各怀心事,很难不说塞格斯是不是故意转话题的,只是默契地没有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