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在她脸上变成勋章,仿佛只是一种寻常的装饰。
至少[太祝]是这样告诉他的,阿埋萨有种由内而外的平和宁静,和花婆婆给他的感觉很像。
温以期呼吸平稳但不爽地挪开视线。
啧,好烦啊啊啊!
猫猫暴躁抓头.JPG
少年孩子气得狠狠皱眉,像是炸毛的白团小鸟。
“但是从【墨水】摧毁我的家乡开始,我们就不可能放弃了。”温以期抿唇,抱胸半边身子往后靠,想走但不得不迫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大家都在努力,我不可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这是一场他和阿埋萨的单独对话。
温以期心里止不住的嘀咕。
可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连一起长大的挚友都没有发现他在偷偷开发[太祝],结果现在竟然被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发现了。
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温以期感到烦躁,偏偏这种久违的来自长辈的气息和异能给出的信息又让他无法发泄出来,因为他知道对面的人没有恶意。
温以期郁闷极了。
无奈的叹气从头顶传来。
“天赋是很奇妙的东西……”阿埋萨棕色的眸子中带着追忆的色彩,这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里面有着无人知晓的波澜光辉,“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便由衷地祝福你。”
她朝温以期比划了一个这里的祈福手势。
有着细小伤痕的手在温以期面前翻动,混合着特殊的韵律感,像是某种古老的诗。
“愿你得偿所愿孩子。”
阿埋萨缓缓放下手随后说道。
温以期当然明白这位来历不明的长者想告诫他的未尽之言。
虽然不知道对方对他的异能到底看透了多少,但是温以期自己从弄明白[太祝]的机制之后就已经有了主意。
受到落源镇长辈们良好的照顾和引导,三观正直,温以期觉得仅仅只是付出代价就能达成相应的目的,这没什么不好。
毕竟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付出了代价却得不到回报的人。
他无疑已经足够幸运了。
更何况,温以期想着,他还拥有很多可以支撑他给出足够的代价。
和命运做赌的游戏,但他有信心他不会迷失在贪婪的欲望之中。
于是,温以期理所应当地:“当然。”
白毛脑袋自信昂起。
金绿的眸子对上眼前的深棕,倒映在眼底,荒芜的大地骤然生长出的肆意生机。
和这个年龄的每个少年人别无二致,温以期同样意气风发。
少年正处在最好的年纪,他们无所畏惧。
但温以期疏开眉眼,还是浅笑了一下,“谢谢您的祝福。”
不过他可没忘记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变脸似的,温以期话峰一转:“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了吗?”
拜托,他可是在这里陪她聊了好久的,要是骗他的话,温以期是真的要生气了。
某些人啊,虽然表现得很不耐烦,实则一直很老实地坐在这里呢。
阿埋萨并未在意温以期说话的语气,她点头说:“你可以叫你的同伴们一起进来。”
“但是你们要向我保证,之后所听到的一切绝不告诉其他人。”
那张平和的面孔终于倾泻出不甚明显的危险与杀意,温以期下意识地做出防御动作。
对方在告诉他,她是认真的,且无比严肃。
如果违背要求,阿埋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了他们。
温以期意识到这一点也跟着正色:“好。”
按道理对方确实遵守约定要兑现承诺,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