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笔记有什么好看的,一堆看不懂的东西。

明绯眸中神情莫辨,有点被命运一击定锤的涩然。

已经被彻底暴力破坏的锁躺在地上无人在意,滋啦滋啦发出最后的呻吟。

众目睽睽之下,微微泛黄的纸张上是和明绯梦境中一模一样的内容。

明玄瞅瞅他姐难看的脸色,再瞅瞅笔记上唯一不同的字迹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丑陋简笔画版明楼宴苦脸)”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明玄心里咯噔一下。

老登要完了。

虽然不知道他姐是怎么一回来就精准找到这东西的,但很显然不是老头以为的“宝贝夭夭想家了”。

明玄不敢说话了,只能在默默祝福明楼宴回来后还能笑着面对。

明玄丰富的心里活动无人知晓。

温以期摸着下巴:“果然是一样的,阿绯你现在要怎么办?”

其实他有点好奇,为什么这次明玄没有发现这个笔记。

而旁旁边,黄粱还在叉腰昂头说着:“我就说我的预言不可能不准!”

“呵。”明绯把本子收好,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等明楼宴回来好、好、问、问、他。”

“不急。”

现在最关键的都清晰了,明楼宴既然知道妈妈的去向,以对方老婆脑的性子必然是知道人具体的消息的。

她撩起眼帘,酒红的眸子夹着点火气,像是打翻后流淌的红酒。

“先解决你们的事情吧。”明绯先了先说,手下的明玄已经被揉到炸毛,完全没了一开始见到的帅气潇洒。

明玄:血脉压制下不敢吱声。

夏勒和塞格斯是先要去异处局找弥尔叶他们的,顺便看看能不能借用总部的系统和图书调查一点信息,包括他们在克桑顿遗留下来的问题。

黄粱举手:“其实我也是要去异处局总部,应该。”她说着还有点不确定。

温以期歪头,敏锐捕捉:“应该?”

“啊,因为时间有点久远了,我有点不太记得了。”黄粱挠头,“反正都是要去的,我就先去问问呗。”

时间过去有点久了,她还是难以想象她不拘一格、随随便便的师父竟然认识官方总部的大佬。

当初师父交代的时候,语气随随便便的像是念广告词,谁知道第二天人就没了,就留了个纸条给她。

“车票又贵,人生地不熟,万一是骗人的我不就亏了吗。”

黄粱毫不怀疑,毕竟这像是她师父能做出来的事。

夏勒咂嘴:“那我们就刚好一起了,也挺方便的。”

“明天我带你们去吧,否则还要预约。”明绯想了想。

这点便利资格她还是有的。

“好哦。”其他人没意见。

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来。

皓月千里,星河浮霁。

远处二十四小时亮着的高楼里,明楼宴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还来不及感叹一定是小乖想他这个老父亲了,下一秒,大门被急匆匆推开

“明副首长,检测部发来紧急通知……”

这位看起来还十分年轻俊美的男人立马收敛的神情,眉梢下沉,属于久居高位者的气势倾泻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问题!”

刻不容缓,明楼宴快步往外走去。

“怎么回事?哈哈哈……”

同一片天地下,依耶芙特站在家族华丽辉煌的卫冕大厅之中。

往日宴客来来往往,人心诡异者虚与委蛇的地方,此刻流霜夜色下,大门紧闭。

顶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