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期一脚踩上去,白色的靴底轻碾。

浮尘在光中震起又落下。

“你是故意的。”

西里乌斯卡巴卡巴眼睛,偏偏演技低劣嘴角还没放下,割裂得像是精神分裂:“小期期为什么这么说,我还没谢谢你给我买材料呢。”

“呜,你对我真好,不想小花只会催我工作,感动。”

温以期不为所动。

常年生病让他生长更缓慢,还有着褪不去的少年清瘦的骨感。

对上西里乌斯成年男人的高大身形,光把他的眸子透成近乎纯金的颜色,目光灼灼。

“你果然是故意的。”

语气加重。

金色的水面倒映中西里乌斯表情不变,周身气势却一节节得变得危险诡测。

西里乌斯答非所问,笑眯眯地说:“小期期是怎么看到我的异能的呢,明明就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啊。”

“要是能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精神力针抵在男人的指前,仅差一毫。

而西里乌斯维持着伸向温以期眼角的动作不变。

巷子里一时无言。

空气僵持。

*

时间往前推半小时。

在连绵、赏心悦目的灯带另一头,隔着一条街的拐角。

夏勒蹲在小商的一串手提灯前,他好奇地拨了拨,椭圆的密封玻璃,里面装满水,栩栩如生的红色游鱼实则是一个个小灯。

水流晃动,折下粼粼的红光,摇尾游动着。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玻璃灯,装着各种品种的幻想生物。

夏勒:“塞格、阿绯,这个好玩欸!我们选这个吧,还能再给小期带一个。”

黄色脑袋的少年一手提一个凑到眼前,凹凸的镜面把他的眼睛拉成夸张的蛋花眼,还冒着泡泡。

有点好笑。

塞格斯默默挪开视线,傻里傻气的。

不过他还是很赞同夏勒的眼光的:“你挑吧,当然你手里的就算了。”

长着鱼尾巴的狗头,呆头呆脑。

夏勒:“为什么,这不是挺可爱的吗?小狗鱼欸,阿绯你觉得呢?”

明绯对上一大一小两双小狗眼,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眼疾手快地拿上自己看好的灯,清凌凌地说:“嗯,像你一样可爱。”

语气淡淡,显得很真诚。

夏勒挠头,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塞格斯对好友习以为常,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板打探:“老板,你们后天的日边节有什么活动啊。我们刚来这边还没听说过呢。”

老板翘着腿眯着眼睛晒太阳,温吞吞晃晃食指:“欸不可说不可说,你们第一次参加可一定不能错过了,第一次往往最灵验。也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动,就像做梦一样睡一觉就结束了。”

“那天晚上的灯会好看,你们早点去前面罗浮街还能占个位置。”

塞格斯问了好几个人,但得到的答案都大差不差,都不肯说到底是干什么的。

偏偏能感觉到他们没有恶意,就让他更加好奇了。

知道但探索不到的消息让他有点强迫症。

胜负欲冒头.JPG

几个人提着灯去找黄粱。

找到时黄粱正在材料店里拿着水晶球和老板讨价还价:“真的不能再低了吗老板QAQ”

老板:“这是店里最后一颗了,你说你这个小丫头每年这个时候都来,既然舍不得就好好保存嘛。”

黄粱有苦难言,干巴巴道:“这不是每年都要用新的嘛。”

但凡能重复利用,她一颗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