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乌斯一条腿曲起,修长的手臂搭在膝上。倚坐在墙角,死鱼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头松松垂着,暴露致命的脖后颈。发丝落下遮住眼,一小片阴翳的影子下神色难辨。
啧,没意思。
西里乌斯暗自撇嘴。无趣单调的房间,让他这个乐子人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让他们失望了,除了无聊,这光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怎么能把他跟那些没用的东西相比呢,真是没眼光。
无事可做,牢房材质特殊又压制了异能,连一个傀儡都不给他。
西里乌斯摇摇脚伸了个懒腰,这么大个个子做出这种孩子气的动作也丝毫不崩人设。
都怪池郁雾,见死不救,还是不是好同事了!
西里乌斯:(委屈)(跳脚)(指指点点)
要不是联邦那帮刻板正义脑袋太无聊了,信不信他跳槽!
“都是一群无趣的人。”西里乌斯自己哄自己,他把手套摘下来也看不清是怎么做的,一眨眼就弄了个黑色指偶,两块金绿色宝石坠在上面做眼睛,还有点好看。
玫瑰脑袋的乐子人反复将宝石扣下又黏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戏谑着蠢蠢欲动:“到底是哪里来的眼睛呢,哎呀,竟然比夏小勒还有意思……”
“啊~快来救我吧~”
他已经想好下面要怎么玩了~
牢房顶上的监控摄像头动了动,对准房间里唯一的目标,将西里乌斯的一举一动都反馈到房间的另一端。
紧隔壁,一群人监视着显示屏上的动静。
西里乌斯的实力在那,对于他们特意布置的环境没有反应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首长,我们要怎么处理傀儡师?”
画面里的青年此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像是摆烂了一般散发着“啊,随便吧”的气息,睡着了。
但他们可没错过刚刚西里乌斯说的话。
“先晾他几天,人不死就行。”
“如果能钓到大鱼最好,不能就派人去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敲出什么信息。”
“是!”
*
依耶芙特挥退侍女推开露天的阳台。
深红的蔷枳苔缠在金色的扶手上,风中摇曳着,空清的夜下像是流动的血珠。
夜风被控制着,温柔地吹向这位已经夺权成功的新任家主。手里的茶盏升起水雾,模糊了少女脸上的神情。
刚刚她又镇压了一批不听话的家族长老。
真是一群难看的癞蛤蟆,嘴上空话一堆,守着快要腐朽的观念,妄图证明女人只能作为花瓶装饰而不是手握权利。
真吵。
既然如此,就不要说话了。
狂风搅碎这些皱巴巴的人皮鬼的时候,依耶芙特纤尘不染地站在一旁。白金繁复的冕服干干净净,那些聒噪的噪音和鲜血连同风一起被带走。
干干净净。
安安静静。
回忆结束,依耶芙特心情很好地绕着一指风玩,成为异能者后的身体素质让她不必像其他娇贵的花一样,只能待在温暖的温室花房里。
她是风暴中央的蔷枳苔。
突然,金色的栏杆与扶手上花枝宛若活了一般,颤动着疯狂生长起来。
依耶芙耶放下茶盏,明显的笑意浮现上嘴角,乖巧地注视着花枝为她别上一朵苔花。
“费洛,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吗?”她指尖轻轻点点了头上的花,异能催化的植物带着一股莫名让人上瘾的腐烂花糜的味道,“谢谢,我很喜欢。”
虽然看不见,但费洛里斯的眼光不会差的。送什么她都很喜欢。
为首的那朵青色的花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