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对韩云鹤说道：“你们玄学界的规矩就一定是对的么？”

“前人经过实践传下来的规矩，总归有它的道理……”

沈跃继续问到：“所以就一定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么？”

韩云鹤自然不能下如此武断的结论，有些犹豫，沈跃便继续给他“洗脑”。

“邢家几人残忍杀害了邢娟是不是事实？”

“是。”

“那父母屠害亲生女儿是不是违反了你们常说的天道？”

“是。”

“人间法律无法惩治邢家三人，让他们一直逍遥法外还死不悔改，天道是不是应该惩罚他们？”

“……是。”

“那苏大师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替天行道么？”

“呃……应该是吧……”

韩云鹤觉得哪里还是有点问题，一时半刻却也找不出逻辑漏洞来反驳。论口才，他自认拼不过沈大少。

沈跃直视着韩云鹤，语气郑重：“云鹤，你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厉鬼舍弃三年修为，只为了让她能手刃仇人吗？”

“这……”韩云鹤自认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的。这么一想，他对苏玲珑的敬佩又多了几分。这个女孩子比自己年龄还小很多，却能干净利落、毫不藏私，就这份心境便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

“所以，”沈跃转过头，目光又投向了后视镜，“苏大师这就是义薄云天。”

沈跃再次与那双漂亮的鹿眼对上，这次他没再闪避，目光有些炽热。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苏玲珑能做到这一步。原来这还是个外冷内热、心地善良的小神婆呢！

苏玲珑对沈跃这番话其实并不怎么感冒，做国师的时候听过太多奉承，早就免疫了。只是这登徒子竟能站在她这边说出这么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去忽悠韩云鹤，她还是有点意外加满意的。

两人在后视镜中对望了几秒钟，苏玲珑的电话响了。

“喂，盛松。”女孩子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可沈跃就是听出了那么一丢丢的温柔。他立刻收回目光，假装自己并不在意，其实耳朵竖的比兔子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