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松了手。

这面目可怖的厉鬼如同一根煮了许久的面条,软塌塌地滑落在了地上。

过了几分钟,他依旧趴在地上,却有呜呜的哭声飘了出来,颇为怨愤不甘:“那任刚是个混蛋,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你们这些玄门中人却是非不分,是非不分啊!呜呜呜!”

苏玲珑懒得搭理他,只让苏康康锁了病房门,又安排苏宁宁去替任源清理伤口。

任源伤得并不重,只是有些擦伤,苏宁宁轻手轻脚地帮他止血上药,任源则面红耳赤地盯着苏宁宁秀美的侧脸。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苏玲珑对他那些小儿女心事不感兴趣,扬声问道。

任源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那天他和爸爸从苏家回去后,爸爸便安排秘书给郑书君的父母打款五百万,过了几天又联系了一家十分高级的老年疗养院,准备回头就把二老送过去安享晚年。

任源觉得他爸做得很好,想着第二天上学要告诉苏宁宁,让苏康康向那鬼转达一下他们家的诚意,希望那鬼能安心离开。

没想到,当天晚上那鬼就去了他们家。

任源当时在睡觉,突然听到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随后就是“咚”的一声巨响。

他听出那惨叫是他爸的,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冲到他爸的房间,却看到他爸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一双无形的手从空中砸向地上,又被揪回到空中,再狠狠砸下去。

很快,他爸就没了声音,昏死过去。

任源冲过去想救他爸,却被那鬼狠狠抽了一巴掌,一下子跌了出去,摔了个鼻青脸肿。

那鬼还想对他下手,却被苏宁宁给任源的护身符给挡了一下。

后来,楼下的佣人们听到声响也跑了上来,有人报警,有人联系救护车,那鬼便不知何时消失了。

“既然任刚遵守了诺言,你为何又要撕毁契约?”苏玲珑问郑书君。

郑书君已经大哭一场发泄完情绪,又变回了那副隐隐冷冷的模样。他语速不快,却听得苏玲珑几人头皮一紧:“因为,任刚是故意逃逸的,而且,他还是残害我母亲的凶手!”

那晚,郑书君回了家,发现不过几天不见,父母却都老了许多。尤其是母亲,不仅头发白了许多,精神更是萎靡不振,甚至有了些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郑书君心下愧疚,只道是自己的死给了母亲太大打击。

他跟着母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到母亲从抽屉里拿出一直吃的“老而刚”牌保健品。

这个保健品是母亲的一个老同事推荐给她的,母亲还跟着保健品公司的团出去旅游,去参观他们的工厂,回来就买了七千多的保健品。

“淑兰,昨天小孙跟我说,这些保健品不能多吃的!吃多了容易有副作用的!你看你最近记忆力不断退化,可能就跟你吃这些保健品有关系!”父亲看到母亲又吃保健品,不禁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