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他记得,他第一次发情期是在墓穴中度过的,那是他被封印的第一年,当时他浑身像被炭火烧灼着一样,胡乱地在洞穴里和石头上乱蹭,失控的尾巴把周围的石头撞的粉碎,偏偏当时的封印还很强大,他每次动作稍稍激烈,那些锁链就会刺进他的鳞片下,穿进他的血肉里,遏制他发狂的行为。

他只是隐约懂得发情期的含义,他也见过两条蛇交尾的样子,但没人告诉他到底该怎么缓解这种痛苦。他是妖,不是动物,当然不能像山上的野蛇一样随便找东西交尾。

后来,嬴钺便自己琢磨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办法,他每次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就开始拔自己的鳞片,有的时候一天就能拔掉十来片,一个发情期过去,几乎会把一大片的蛇鳞都拔得光秃秃的,拔下的蛇鳞堆成一座小山。

再后来,他发现,饮血进食也能暂时缓解这种痛苦,但山洞中的活物实在匮乏,他常常是隔十几天才能抓到一只误入的猎物。

直到那天他遇到了误入森林的巫女,他才发现这世界上,原来还有如此美味的食物。

第19章 乌头芝 “我难受,灵归,我浑身都很烫……

听闻,龙毒村中来了位收购药材的巫医,那巫医自巫都而来,神秘莫测,常年戴一乌纱斗笠,一袭锦墨紫云纹鹤氅,背黄花梨木药箱,能医妖医鬼,人称乌公子。

好巧不巧,灵归带着嬴钺回到村子时,正好碰到这位乌公子设摊义诊。

腰间铃铛无风动,碎音清越连心魄。

灵归眸光一闪,便朝那刚刚支好的摊子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桌子前的蒲团上。

“乌公子好,我是龙毒祭司茯灵归,听闻您自巫都远道而来收购药材,不知您,所求何药啊。”

灵归抬眸,眼里满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灵归看到那斗笠下的乌纱一阵荡漾,连同竹藤条上系着的垂珠也在微微摇晃,似乎在昭示着那轻纱后之人的错愕神情。

“姑娘……你就是灵归祭司?”

“怎么样,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

灵归一手掀翻了那乌公子头顶的斗笠,

“你真以为,戴了个掩盖妖气的斗笠,我就发现不了你了吗!”

那斗笠后俨然是个面若桃花、色如明月的俊俏小生,荔枝般圆润的眼睛中满是惊慌失措,丹唇微张,以手遮面,倒显得十分娇俏。

“姑娘……姑娘怕是认错了人……”

一口一个小生和姑娘,装货一个。

嬴钺站在少女身后冷哼一声,抱着胸靠在木柱上,懒懒地投过来一个漫不经心又颇为鄙夷的目光来。

“嬴钺,把他绑起来。”灵归指挥道。

“乐意效劳。”

嬴钺轻轻勾手,黑蛇般的妖气自他身后涌出,化作一条条长绳,缠绕上那俊俏公子的四肢。

“诶!等等,小生可以解释的!”

乌公子慌乱地挣扎着,眼角泛红,眼看着就快要哭出来了。

灵归这方才示意嬴钺停下了动作,嬴钺却好似没玩够般,怏怏不乐地撇撇嘴,悻悻收了手。

“你敢回来,却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是心虚吗?”灵归支颐在小木桌上看着他问。

乌公子叹了口气道:

“确实心虚。小生知道,当年抛下姑娘实非君子之举,只是蛊神向来只臣服于强大之人,当年九蛊铃易主后,几位蛊神不愿听命于一个婴儿,极力主张逃走,不曾想强行破开封印需要依托于主人的魂魄之上。

但小生当年与一故友相约,待我们完成夙愿,在姑娘十七岁时便回来找姑娘,但如今看来,小生那故友,似是失约了。”

“有你一个也总是好的。反正剩下的,我也会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