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
白?虎悻悻地揉着脑袋,低声下气地认错。
“你想给?我赔罪吗?”
花花眼珠子一转,瞥着他问。
“嗯嗯!”
白?虎璀璨的金色瞳孔星星般闪烁。
“你帮我个忙,我就原谅你。”
鲤花花朝洛华宫南边那荒芜的偏院一指。
“瞧见那间院子了吗,听说那就是那驸马郎曾住的地方。福安帝姬从不让人进去打扫,多年来悉如?往日模样。我想进去看看。”
“我要怎么帮你?”
白?虎懵懂地问。
“那院子门口有方士设下的结界,打开结界的钥匙就藏在帝姬的寝殿里。我去支开门口的侍女?侍卫,你进去把钥匙偷出?来。”
花花露出?个狡黠的笑来。
二人成功溜进了那荒废破旧的院子里。
庭中野草已有半人高,初夏时节,潜藏灌丛下的鸣虫不知疲倦地叫着。
门是敞开着的,尽管庭内野草蔓生?,一片荒芜,室内几案床榻,却皆是一尘不染,被褥枕席也不显破旧,像是有人定期更?换打扫。
一只脚正踏进门槛,花花的手却忽得被拉住了,白?虎拽着她?的手,二人紧贴着墙根,少年压低了嗓音朝她?耳语。
“里面有人。”
白?虎的嗅觉比鲤鱼灵敏许多,他清晰地闻到一人一妖的气息,藏在那帘子后。
二人探头往里一瞧,那朱红的罗幔后,果真?有两个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一个清瘦素然的女?人。
四下静谧,惟余鸟鸣虫叫。房间内,传来二人交谈的声音。那女?人正是帝姬。
“这次回来,能不能住两天再走?”
“对不起,帝姬。中州十万大军还驻扎在在西域古漠,我今日回来,已是枉顾责任。”
“这仗一定要打吗?中州同西域有什么仇什么怨?”
“不破西域,如?何攻下黔青?西域城邦松散,部落不睦,攻下他们易如?反掌。到时,由西由北向黔青两面包夹,纵他们再如?何团结、如?何有能耐,亦是垂死挣扎。”
树上的知了一下子聒噪起来,再后面的话,白?虎和花花逐渐听不清了。
只是福安帝姬微拔高了音调的一句:“离洛!别再去了!”字字如?铅块砸在花花心上。
“阿爹?”鲤花花愣住了。
“抚黔使?”白?虎也愣住了。
叮铃铃穿堂风扬起朱帘,牵动摇响帘头悬挂的金铃。那半刹那,鲤花花看清了那帘子后男人的模样。青铜傩面,鎏金夔纹。
花花本期待着自己?是听错了,自己?那温润如?玉的阿爹,怎么会藏在中州的皇宫里,密谋着如?何攻打生?育他的故乡黔青?
直到她?看到那张面具,那副青铜傩面,是阿爹的伴生?灵器,世上仅此?一副,不会有错。
不解、困惑、愤怒、悲哀……各种情绪一刹那间潮水般涌来。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她?颤抖着说:
“我要去问个清楚!”
白?虎拦下她?:“别去!”
“谁在那儿!”
离洛眼锋一转,看向门口。
福安帝姬扳动手边机关,方士在此?间设下的法术化作天罗地网席卷而来。
白?虎奋力将鲤花花一推,扔进了那庭园中藻荇生?满的幽绿深潭中,他自己?则被那金网抓住,在符水的刺激下化作白?虎原形。
戴青铜傩面的男人走到那水潭边,看着水面未平息的涟漪和细小气泡,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了?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