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着眼,忍耐着教?室里烦人的噪音。

却见王宏杨一个左脚拌右脚,直接摔倒在了她的桌边。

盛宁垂眸看他:“怎么?想?碰瓷?”

“没有没有。”

刚刚这一摔,把王宏杨的卡祖笛摔出来了,他很快速的捡起放进?裤兜里,然后?站起来要走,“我没想?碰瓷。”

“站住。”

盛宁扫了眼她的桌面。

上面放着王宏杨刚刚摔倒的时候,‘意?外’‘不经意?’落到她桌面上的试卷。

盛宁说:“把你东西拿走。”

“啊?这是我的东西吗?”王宏杨挠头?,然后?一秒八百个假动作,死不承认这套试卷是他放的。

不是他怂,而是盛宁太可怕。

就?这还是他鼓起勇气做出来的。

旁边,陈淑容正在悄悄地把一只笔放盛宁的桌上。

明显她也是同盟。

而且还挺聪明,知道?只送试卷不行,得连笔也一起送来。

盛宁没什?么好气:“你也拿走。”

然后?陈淑容害怕地咻地一下就?把笔给拿走了。

王宏杨开始剑走偏锋:“你看,你整天不学习也不听课,在这坐着是不是也挺无聊的?正好嘛,写份题,当解闷了。”

盛宁没心情跟他们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她答应老爷子不考倒数第一是一回事。

要让她听沈恪的话,做沈恪出的试卷,那?对大小姐来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恪派你们来的?”

盛宁说,“你去告诉他,想?让我听他的,除非他哭着求我。”

……

王宏杨看盛宁的表情突然复杂。

他知道?他的老大和盛宁之间有点交情,但是没想?到是这种交情。

于是王宏杨忍不住吐槽:“你俩私下里都?这么玩的吗?”

哭着求什?么的。

听起来不太健康。

盛宁:“我只是单纯看不管他那?副死装样。”

……

但是让他老大哭着求,是绝对不可能了。

王宏杨狠了狠心:“我哭着求你行不行?”

要是这个学习小组真的解散,他真的能原地哭出来。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过来找盛宁啊。

盛宁很无语,甚至都?懒得搭理他。

盛宁直接道?:“说吧,沈恪许了你们什?么条件,我给双倍,然后?你们立刻从我的面前消失。”

这是又要过来策反他。

从前盛宁从他这策反别人,让王宏杨眼前一黑。

现在盛宁要策反他,王宏杨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但随即他又眼前一黑。

因为没什?么用。

如果盛宁的分数太低的话,那?么月考之后?他们就?会解散了。

他加回小组也没用。

盛宁单看王宏杨的表情,就?猜到了大致条件。

盛宁冷冷地笑了一下。

行,这是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

在一群高中生幼稚鬼们中间待久了,盛宁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只有沈恪。

盛宁难得情绪振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