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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室里。

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几个人。

眼看着月考的时间逐渐逼近,但是整体气氛松懈,全都懒懒散散地?,不想学习,也不想休息。

他们持续这种?状态已经有几天了。

月考结束那天,就是他们小组解散的那天。

所以大家?都很?难受。

陈淑容将这个场面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低着头,很?认真地?一笔一笔地?写?着她的竞赛题,让自己变得像海绵一样,疯狂地?从纸页中吸收东西。

她要抓紧这一小段自由?的时间,为物理竞赛做准备。

因为她除了尽力拿个金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大?”

“沈恪你怎么来?了!”

陈淑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发现竟然是沈恪走了进来?。

大家?一扫之前的低迷,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沈恪。

自从沈恪跳级升入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他们的活动室。

现在突然出现。

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尽管还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让很?多人红了眼眶。

从前沈恪是他们小组的核心,是领导,也是主心骨。

后来?他跳级走了,他们群龙无首。

王宏杨想抗大梁,却很?神奇地?自己把?自己赶了出去?,到现在都查无此人。

现在他们马上面临月考。

同时也面临着小组的解散。

所以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很?难受。

沈恪一个人走进的活动室。

他面对着向他投来?的种?种?复杂的目光,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种?犹如圣父附体的微笑圣光,是他假装出来?的。

可在小组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光芒万丈。

“最近还好吗?”沈恪问。

然后下面除了陈淑容,都在摇头。

还有人用?小臂把?眼镜推上去?擦眼泪。

看起来?委屈的可以。

“老?大你来?给我们发表解散的最后讲话吗?”有人问。

“也行,好歹圆满了。”

沈恪却说:“不是。”

他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如果你们在月考能拿出很?好的分数的话,或许不会解散。”

盛宁如果不想在宁明高中考倒数第一,那平均每科的分数都需要在40%-60%左右。

而他们小组不解散的条款,是全部人的分数在85%以上。

现在小组不算盛宁,有十一个人。

那就相当于1拖11。

那么如果这十一个人的平均分可以上90%的话,那么他们的平均分就会被拉下85%。

正好卡在小组的解散线上。

“但还是很?困难。”沈恪说,“因为我们以前的平均分是86.5%”

如果用?高考来?计算,百分之八十五的平均分,代表着637.5分。

百分之九十,就是675分。

沈恪给出了解决方案,但大家?还是心里没底。

“可万一盛宁不好好考试,科科挂零,我们不就白?努力了。”

“而且就算小组留下来?,老?大你也不在了。”

“感觉她才?懒得管我们,所以就算小组留下来?,我们也不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