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道是小侯爷竟将公子给抢进了府里头,怜儿也是帮凶,公子羊入虎口,实在是十万火急。那信粘了一整封信的鸡毛,照霜险些以为她是送了个鸡毛掸子来。
不多时又送来第二个鸡毛掸子,道是让她不用再担心,大局已定,公子已叫小侯爷吃干抹净了。
看得她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倒是下雪的时候就没提公子的事,只写今年她没有磨冰刀,而是做了一辆冰橇,叫大毛二毛拉着在河面上疾驰,她在上头坐着,别提有多风光。只是大毛二毛脑子不是特别好使,把她摔了好几个屁股墩儿,便不坐了。
之后又写,她医馆渐渐热闹了,好些姑娘专程到她那儿去看病,好些不能同男大夫说的症状,都说与她听。如今知雪大夫已经颇有名气了,她连易容术都学会了些,预备将林大夫那点儿本事都撬了来,往后她便是京城第一大夫了。
再后来,写近来怜儿渐渐长大了,懂事了些,做事也越来越精明,不再每天只顾着跟大毛二毛混在一起。只是仍旧跟那卫小侯爷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动不动便将公子给卖了。若她们两个还在身边,必不能让公子吃这样的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