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来。”
沈鸢没说话,只算盘珠子打得慢了些。
隔了一阵子,慢慢停了手,走到他面前去。
卫瓒便将人拉到自己膝上怀里,才笑着说:“让我抱一会儿。”
说着,唇也跟着贴上去了,细细地吻过唇瓣喉结,又浅浅地耳鬓厮磨,沈鸢的手隔着衣衫便攀上他身侧的杏花,若有似无地抚着,便含着几分热意埋首在他的颈窝。
这是从温泉庄子回来以后养成的坏习惯。
私下无人时,两人总这般搂搂抱抱、说些无关紧要的小话。
有时说着说着,便衣衫半解,不成体统地互相狎昵,有时也只这样细语几句,分明天热得腻人,却也不撒开手去。
沈鸢心知这样不合规矩,总有几分放不开。可没有旁人见着,他发觉自己也是爱这样的距离的。后来才想清楚,他兴许是身子吃不了太多的鱼水欢愉,便在爱意日盛时,愈发贪着这般绵绵不绝的亲昵。
他只将卫瓒的衣裳解了一半,细细地抚过那杏花,却是低声说:“少叫旁人见着。”
沈鸢既爱展示卫瓒属于他的证据,又吝啬不愿将这光景让与旁人。
卫瓒便笑说:“你也忒小气了些,连旁人瞧一瞧都不成么。”
沈鸢便不大高兴轻哼了一声,淡淡说:“你大方,我回头专上街打赤膊给人瞧去。”
卫瓒笑说:“成,我说不过你,只回头给你写张卖身契,你怎么说便怎么算。”
沈鸢轻哼一声,却是眼底情思浮动,眼尾匀开一丝红,含着他的唇,深吻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