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便笑说:“做点我爹不爱见的事情。”

沈鸢睨了他一眼,到底是存了几分笑意。

他便越发不老实,时而捏一捏沈鸢的脸,时而在他唇边轻轻亲一口。

他是坦荡荡的兴奋亲昵,倒惹得沈鸢一路都心不在焉,故作正经,却又偷偷瞧了他好几眼。

早春仍是微寒,沈鸢坐着一路车出城来,便有些冷。

刚从车上下来,卫瓒便问:“屋里烧起炭了么。”

庄子上的管事颇有眼色,笑着道:“早就烧好了。”

只是瞧了瞧沈鸢,笑说:“若是路上冷了,去池子里泡一阵就暖和了。咱们这儿都是温泉水引进来的活水,暖和极了,听说公子和小侯爷要来,早早就将池子打理好了,这会儿进去就能泡。”

沈鸢目光闪了闪:“你不泡池子么?”

卫瓒说:“我瞧着他们安置一二,你先去,我片刻后就来。”

沈鸢便“哦”了一声,指尖蹭了蹭自己的衣袖,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知道了。”

其实卫瓒是照顾沈鸢娇贵细腻,平日里也就罢了,单单带他出来玩的,总要叫他住得舒服些。

卫瓒便亲自盯着人打理庄子,安置一应器物,再加上这庄子他惦记着往后常来,便多看了一圈。

待这一圈看过了。

不知不觉已两个时辰过去了。

他回了房间时,没见着沈鸢的影子。

便问侍女:“折春呢?”

侍女答:“公子还在池子里呢。”

卫瓒一怔:“怎么泡了这样久。”

便奔着池子去瞧。

卫瓒一过去,瞧见怜儿和几个侍女都在门口立着。

他一问,才听怜儿说:“公子泡了一阵子,便说不要人伺候,叫我们都出来了。”

卫瓒又问:“他还说什么了?”

怜儿不说话。

卫瓒眯起眼睛,冲怜儿招了招手。

怜儿这四面透风的间谍已做惯了,小心翼翼在他耳边儿说:“公子还说,要是你来了,就当没瞧见,放你进去就是了。”

感情是专程等着他呢。

卫瓒闻言一听,哪能不清楚沈鸢的意图,再想到沈鸢说这话时别别扭扭的神色,险些笑出了声来。

忽得又想到,两个时辰,这小病秧子别是让这汤泉给炖熟了吧。

他急匆匆进去,只见沈鸢已让这汤泉给泡过头了。整个人都虾子一样红,目光也涣散慵懒,手臂并脸孔在池子边趴着透口气,只剩下小半个身子还在池子里头浸着不愿出来。

听得他脚步声,立马往池子里一浸,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卫瓒也只得忍着笑,装着一无所知的模样进去。

沈鸢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昏意,还记得装模作样,眯着眼睛睨他说:“谁准你进来的。”

卫瓒也装模作样答:“我听说你泡得太久了,便过来瞧瞧。”

沈鸢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没瞧出他的假来,低低“嗯”了一声。

卫瓒走近了,便低下身摸了摸他的脸,又展开手瞧了瞧。果然,连手指都给泡皱了。

卫瓒道:“你再不出来,就要泡昏在这里了。”

沈鸢说:“我又不是傻子,也只再泡一刻钟。”

嗯,看出来了,已经半个人都从池子里爬出来晾着了。

好在这屋里头并不冷,不至于将沈鸢凉着了。

卫瓒忍着笑,扭身去寻了件干净的披风和布巾,这才将人从池子里捞出来,只将披风披在肩上,挡了修长柔软的身体。

他衣衫整齐,搂着只有一件披风的沈鸢。

沈鸢不大情愿如此,但这会儿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