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樟有些艰难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交予他,却是低声叮嘱:“这些人住所不定,若没在祁,可能就去了辛。要找到还需要些时间,小侯爷多注意……如今的安王殿下。”
卫瓒目光闪过几分冷,却是笑道:“我明白。”
“如今他该焦头烂额的事情多着呢,可没工夫来找我的麻烦。”
嘉佑帝似乎动了过继子嗣的念头,近来接连见了好几家的后嗣。
惹得满朝文武都议论纷纷,有喜有忧,只是其中最该心急的,就是安王。
卫瓒回想起来,前世安王能谋反得那样顺利,其实与那真正的质子盛愔不无关系。
盛愔昔年离京前,的确有爱民之风,且有为质之功,臣子百姓间风评颇好。正巧朝中也没有太子,嘉佑帝一去,也没有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人。
这之后安王冒名上位,纵然其身不正,但朝中大臣也无其他人可以拥戴,思来想去,觉着此人也未必不是良主,左不过都是皇家的人谁也没想到,他在上位之后,险些令这家国万劫不复。
但假设嘉佑帝有了一个真正的继承人,安王哪怕是再一次谋反篡位,杀了嘉佑帝,朝中人势必有人更想拥立太子继位,且太子立得越久,愿意站在安王身侧人就越少。
先头用不出这招,是因为嘉佑帝没有这般心思,谁也不能逼着帝王立储,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了,他爹还得带着他去大殿跪着认错去。
只是如今局势,在卫瓒几次搅局之下,已变得与前世不同。嘉佑帝对自己这位兄长与辛之间的关系,到底还是起了一丝疑心。
这种情况下,为以防万一,嘉佑帝便不得不立起后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