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慕清风坐在车内,把车窗往下滑了一些,让外面新鲜的空气滑进车厢内,伸出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打这通电话有些许质问和不满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慕清风却明白,若是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那么那罪责他也得承担一部分,明明知道不该,却还是把那份文件寄给了段尧……
明明知道不该,却还是这么做了,或许,其实他潜意识里是希望段尧能够破坏那一场订婚宴的,似乎有点夸张,不过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好像没必要把事情闹大,不过……谁知道呢。
……
这场游戏你可能无权说NO。
墨谦人淡漠却锐利的眼眸看着段尧,叫人有种手术刀把表皮割破挖出内里真面目的感觉。
段尧握紧了手指,却毫不退缩,唇角的笑容依旧妖娆如罂粟花,瑰丽的眼眸美的摄人心魄。
“你知道什么?”墨谦人淡漠依旧,只是眸底似乎覆上了薄冰。
“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段尧道,目光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暗芒,“而我恰好有一条相关线索。”
一直在追查一个势力或者只是单一的某个人,这个“一直”长达十年的时间,甚至墨谦人长时间留在美国,也与这个有关。当初墨爸爸死亡的真相,谁把那个变态食人魔引诱到他父亲面前,谁又设计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死去,并且恶劣的把那段墨爸爸被变态虐杀、分尸、煮尸甚至吞入腹中的视频寄送到墨家,造成墨爷爷险些中风,墨妈妈险些因为刺激过大而自杀死亡的后果。
不共戴天之仇。
作为当初那一幕幕的见证者,那段经历墨谦人死也不会忘记。
那件事被当局全部压下,由于墨家的重量过大,影响也会过大,所以文档资料被列为一级保密,墨谦人因此被送到K市暂避风头,就连政府高层里面,知道墨爸爸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的人都少之又少。
而现在,本该除了当事人以外鲜少人知道的事情,竟然被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少年提出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墨谦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段尧,那种沉默,夹杂着一种可怕的危险性,叫段尧身体比大脑更加诚实的表现出了恐惧的僵硬。
墨谦人的年龄是段尧赶不上的,墨谦人的经历造就的成熟,同样是才十七岁的段尧赶不上的。
好一会儿,墨谦人慢慢的迈动步子朝段尧走了过去,淡漠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聊聊,超出掌控范围内的东西,有必要的时候是必须铲除干净的。”比如这个少年,再比如这个少年身后太过于嚣张的势力。有些东西,不是说碰就能碰的,可以随便去好奇的,那后果,你准备好承担,或者说,有那个能力承担么?
好奇心害死猫。
好奇心有时候会杀人的。
段尧看着墨谦人,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包括后续,包括面对这个绝对不好惹的男人,包括每一句话。
那资料是不知名的人寄过来给段尧的,否则段尧不可能知道这种事情,那线索自然也是和那文件一起寄过来的,否则墨谦人找了那么久都几乎一无所获的罪魁祸首,段尧怎么可能这么几天就有线索了?
那件事是无头无尾的,摸不到头,看不到尾,突然就出现,眨眼便消失。敌人的利用的是一个变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无论如何审问得到的结果都是对方认为墨爸爸是个不错的猎物所以才进行狩猎,变态做什么都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他们只需要感兴趣就够了,真正的凶手很聪明的利用了这一点。也是这一点导致事到如今,无论是政府还是私人都没办法查出真凶是谁。
除非他们再对墨家人出手,否则根本难以找到头绪。只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