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够不着。

为了摘到那花,岳清嘉只能跟打地鼠一样,伸着手,一蹿一蹿地去够。

其间,免不了就被花蓠上探出的刺勾破了衣角,在顺利摘到花的时候,手心还扎出了血洞,痛得她嘶嘶声。

岳清嘉忍着痛,把那花递了过去。

芝碧如获至宝,接过后看也不看岳清嘉,而是转头对康子晋嫣然一笑:“谢谢侯爷。”

见岳清嘉单手捏着指头,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身后,康子晋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

在评选花魁时,他随手选了朵中规中矩,甚至还有一抹黄黑色虫斑的木芙蓉,夸了句蔚若锦绣,惹得芝碧急声道:“侯爷再瞧瞧,明明奴这朵才是最好看的啊。”

康子晋眉眼下压:“你是在质疑本侯的眼光?”

芝碧一骇,连忙眼泪哏哏地摇头:“奴万万不敢。”

“……”

岳清嘉算是看明白了,博安侯这逼就是个拔X无情的,前一秒能宠你,下一秒,就能呲你。

评选结束,一众人正准备回别业内,就见道上吭哧吭哧跑来两个人。

当前那个戴着立帻的大爷,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小姐”。

众人站定,那两人到了近前,挤到岳清嘉身前去,看清了人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当真是小姐!”

任婶子道:“保庄头,我就说没有看错,就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