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了,这次簕不安不会再相信自己不存在的良知,不会再误以为自己心软而轻易相信‘心理医生’进入自己的陷阱,簕不安宁愿死。
说不定哪个瞬间,自己忽然就失去这个人了,彻底。
他想到某次簕不安划破血管缩在墙角的样子,地上流了一大滩血,他安然地像是睡着了。
有一瞬间,簕崈面前出现那么一个幻觉:簕不安一身白衣服,干干净净躺在浴缸里,只有掉在外面的手腕上有一抹腥红。
也许忽然有一天,自己得到的就是一具流干了血的尸体。
簕崈从幻觉当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扶着墙,心悸到差点窒息。
总有办法挟制簕不安的。
小音被接过来了,这下,簕不安就不能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装死了。
小音拿着苹果,很不熟练地在苹果上比划,簕不安心惊胆战,不得不睁开眼睛自己动手,然后,水果刀被簕崈拿过去,簕不安于是又闭上眼睛。
簕崈把苹果削好分好,放上牙签,又交给小音,簕不安就不得不赏脸吃一点了。
熬好的骨头汤,鲜美的气味在簕不安的嗅觉看来腻得人想吐,但是小音端着碗,很担心地看着他,他就不得不张开嘴喝下去。
可是,小音一走,簕不安就趴在卫生间吐干净吃下去的食物,然后躺回床上,变成了无生趣的尸体。
唐肃上门来兴师问罪那天,质问簕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簕崈说知道。
唐肃又问:“一个男人,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又不是什么天仙,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到底在鬼迷心窍什么?”
这个问题他最开始也思考过,后来就不想了,因为想通了无关是不是男人,是不是自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