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可能像寻常夫妻那样和她争论,毕竟,在她面前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贤惠和听话这两点了。
我追不上她,也难以让她敞开心扉。
我总是问自己:被她包容着,被她宠爱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为我提供了如此优渥的生活条件,甚至让我实现了阶级的跃升,我到底在纠结什么?
可是......
我爱她呀!所以我想让她也爱我。
我居然也有了何不食肉糜的烦恼,爱她爱的恳切,也成了一种病。
遗憾的是,比起她,我的爱是那样的不堪入目,渺小又廉价。
我想要她转过身看看我这个要求,在她永远微笑的眼里,永远也无法说出口。
收到那些男人的来信时,惶恐和不安几乎要将我淹没。
每月一封,每一封的落款都是不同男人的名字。
这些男人的名字大部分都很熟悉,在和袁忻一起出席的酒宴上,袁忻曾向我介绍过。
这些信无不表达了一个信号,他们会向我证明,袁忻最终还是会“醒悟”,放弃我这个一无是处,顶着
个伴侣虚名的人。
我无法反驳他们在信里说的一切。
当楚萧然来找我,说:两个人的筹码会比一个人更多。
我回想起袁忻第一次见到楚萧然时玩味的表情,我想我应该是别无选择的。
爱当然不会想被分享,但如果是0和1/2的抉择,我一定要留下我的袁忻。
生病的三年,是一场博弈,也是袁忻选择的机会。
她不想干的事情,没人能强迫她,也没人能骗得了她。
她纵容了我的试探,当她同意的时候,为我的病情妥协的时候,其实也是做出选择的时候。
她就是这样,在这种会道德有暇的事情上,永远不会明确的选择。
半推半就,逼不得已,是最好的借口。
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她违反原则?
我真的很不重要,但她对我而言很重要。
所以一病病三年,全都因我就好。
唯一一点私心,就是希望,两个男人能拴住她的心。
也幸好她并不耽溺于这些声色犬马,还愿意陪我演演纵我、宠我、任我的这些戏码。
0029 番外(袁忻)
我只是不想在意,两个男人的纠缠,我承认,我是享受的。
被人仰慕或是爱慕,是一种很美好的感受。
只是比起工作或其他来说,这份感情在我的生活中占比太少。
我是有错的,白叶的感情我应该回应而没有回应,成为夫妻,除了爱情还有责任。
因为这份感情起始于合适而不是喜爱,我很难给予同等的感情给他,我的感情更像是斟酌之后的赠与。
很不幸,这份斟酌被他发现了。
斟酌背后是敷衍,是不走心,是感情欺诈。
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可以逃脱这份审判吗,恐怕不能。
因为他是男人,所以这份欺诈就应该全盘承受吗,恐怕也不是。
很多人会因我相较而言强盛的财力,觉得白叶撞了大运,他合该全盘接受我的一切,承受我的一切。
然而,他几乎不用我给他的钱,即使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坚持看起来很可笑。
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因为本身物质价值的低廉,连带着尊严也变得廉价可笑了起来。
我经常从白叶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那种困窘和难堪。
我以为漫漫长路,总有机会,可现实是我没那么多耐心,对他也没那么多恒心。
我开始忽略他,即使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