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抿了口茶汤:“你想啊,摄政王平日一向都果决少言,昨日你一说改嫁不错,他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道理,还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说什么,但愿殿下的有情郎长命百岁,无有不测。这话多少带了点酸劲。”

“他说了那么多远嫁回纥的不便,还不就是舍不得你的意思。”

“是这样吗?”明仪虽然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觉得姜菱这一通分析不无道理,莫名生出一种愉悦,可愉悦过后,又有些不确信。

谢纾看着着实不似那会拈酸吃醋之人,且他若真介意,为何不直接告诉她。

明明只要“介意”两个字便可解决之事,他却偏要绕着弯子,多费口舌呢?

明仪在平宁侯府坐了会儿,便打算回宜园,姜菱送她出府,临走前明仪瞧见平宁侯夫人正提着一食盒玉露糕,让小厮送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