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灰溜溜地跑开了。只姜菱刚拐进小路没多久,小路那便传来好几声争执。

明仪没兴趣多管闲事,不过程茵素来爱凑热闹,不由分说拉着明仪上前去瞧。

看样子是姜菱不小心冲撞了路过的一对男女。那对男女正揪着姜菱不放。

明仪远远认出站在姜菱对面的高瘦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姜菱从前的夫君令国公府长子郑柏。

至于郑柏身边那女子,想来便是与他珠胎暗结的那位弟媳的表妹的继母的侄女的庶妹了。

听闻前几日郑柏已将那位庶妹娶进门当了继室。

程茵忍不住凑到明仪跟前耳语:“这郑柏也不是人了。这才刚和离没几日,就把那女的扶正了,扶正便罢了,竟还敢带来接风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的那污糟事吗?”

明仪望了眼不远处那三人。

那位庶妹一看就是老行家了,还没说上两句话,两行“悲戚”的眼泪先掉了下来,对着姜菱就是一顿可怜巴巴的自责。

“都是柔娘的错,是柔娘身份低微不知礼数,勾引了郑郎,一切都与郑郎无关,姜姑娘要怪便怪我好了。”

这番自责引得郑柏心疼不已,一把便将她护在身后,怜惜道:“此事与你何干,是我自己愿意的。”

这头刚哄完,那头又轻蔑地看向姜菱,语气嫌恶:“若说身份,你怎么说也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姑娘。若论不知礼数,当年有人为了讹婚,可是连跳湖都做得出来。你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前半句话明着是安慰柔娘,实则是内涵姜菱家草莽出身。

至于这后半句话,指的是三年前春宴,姜菱不慎落水为郑柏所救之事,二人的婚事本还未定下来,出了这事便只能尽快成亲。

郑柏这话里话外都是姜菱高攀他令国公府的意思。

程茵却是笑了:“这话也亏那郑柏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