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守在门外,等着摄政王为殿下画完眉。可等了好久也不见里头人出来,这功夫都能画十对眉了。

里头的动静似乎隐隐有些不对。

殿下似在抽泣。

画个眉怎么哭起来了?

别是摄政王又惹殿下不高兴了。

云莺担忧地朝屋里唤了声:“殿下,怎么了?”

屋里传出谢纾的回话声:“殿下很好。”

云莺微皱起眉,她问的是殿下,怎么回话的却是摄政王?

屋里圆桌之上,明仪涨红了脸闭着眼。

谢纾做了个“嘘”的动作,靠在明仪耳边轻声道:“殿下可要小声点。”

明仪羞愤欲死,偏谢纾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帮你。”话毕,不由分说堵上了她的唇。

云莺在门外等了许久,见天色不早,再不去寿宴便晚了,只好朝里头两人催道:“王爷,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明仪听见云莺的话,抬手捶了捶谢纾的肩催促他。谢纾轻啄了啄她的额头,轻声应了句:“好。”

野鹿一阵乱撞,明仪心口砰砰的,忽一下睁圆了眼。

不久后,二人从房里出来。

云莺倒没看出什么大异样来,只是殿下走路似有些不稳,倚靠在摄政王一侧臂膀上,瞧着不似方才那般精神。相反,摄政王瞧着倒是比之方才更为容光焕发了。